卫来沉默了一会,笑起来。
“口口声声跟我说这条船不重要,暗地里,还是做了不少功课啊。”
“功课倒没怎么做——在土耳其的时候,有个人塞给我一本分析海盗的杂志,无聊的时候,我就翻了一下。”
卫来心中一动。
“你看了?”
“不然呢,拿来扇风吗?”
“杂志上还说了什么?”
“还说有专家谴责那个第一个付钱的船东,觉得他开了个很烂的头——如果海盗不知道还能赎船这回事,也许就没有后来那么多劫案了。截至目前,亚丁湾的船只劫持,支付出的最高赎金,是150万美金。”
难怪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天狼星号,这一次,海盗叫出了2000万美金的高价,船东们都怕沙特人再开一个烂头。
卫来压低声音,形同耳语:“能问一个……问题吗?”
他想问的,应该属于商业机密,所以不自觉低声,生怕隔墙有耳——尽管墙外其实只有羊。
岑今身子倾过来些,声音也故意压的很低,像接头:“你说。”
真是……也挺能演的。
“沙特人的心理价位,是多少钱?”
岑今伸出手,指尖触到他手背,然后轻轻写了个“5”字。
“500万?”
“最多500万,给我的酬金是30万。”
2000万和500万,这都不是对半砍了,要从海盗的牙缝里,生拉硬拽出1500万来。
卫来皱眉,总觉得无从下手。
“有把握吗?”
岑今笑:“开始我答应了,后来我又涨价了,我要50万。”
“真巧,涨价那次,我好像看到了。”
记得白袍亚努斯被她的坐地起价气的跳脚,这还不止,她还不接受一半定金制,要求所有的钱一次性进账户,拿到钱之后再出发。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