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岑今很诚恳,“当时我一直在想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所以……完全没注意。”
行吧,明知道她脱不了干系,但能怎么着?
卫来吁了口气:“那说回索马里,海盗是什么情况?”
岑今看他:“发生那样的事,就……过去了?”
至少抱怨两声、咒骂两句……居然没事人样继续聊海盗,心大的可以开船了。
卫来说:“怎么着,不就被羊给看了吗?”
岑今笑笑:“谁知道呢,帐篷里的事,反正只有你和羊知道。”
卫来牙痒痒的:“它刚一进去就被我轰出来了,几秒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事?”
岑今偏过头不看他,裙裾掀的不紧不慢,自言自语:“那谁知道啊,一眼万年,瞬间即永恒,宇宙大爆炸,也就一两秒啊,然后万物生。”
卫来气笑了。
齿缝里迸出字来:“岑今。”
岑今转过头。
他伸出手指点她,没戳到,还算是克制。
说:“你也是运气好,是我客户。”
雇佣关系、一纸合同,这些对他,确实还都有约束的效力。
换了是麋鹿,这么挑衅他,老早拆了骨头下锅炖了。
换了是可可树,老早劈成柴炖麋鹿了。
你运气好,还能在这坐着,你要真是我女朋友,还跟你费这话,早就拖过来……
岑今斜眼看他:“是客户怎么了?”
她微侧着头,下颌扬起,脖颈一侧漂亮修长的美人筋把他的目光一路牵向锁骨的浅涡和圆润的肩膀。
他喉咙发干,再说话时,声音低沉沙哑,急需一盆冷水内淋外浇。
于是他说:“你现在给我讲一下海盗。”
——
是该说回海盗了。
照明棒的光又快耗没了,整个渔村都没有亮,风送来海浪声和略腥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