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晓此事?”
“姨母都派人寻到我家那儿去了,你说呢?原就是战乱的时候,你可真不叫人省心。”
“那小舅当年不也是一人一枪一马,带着数十护卫,支援大舅大姨母于危难,大败敌军,一战成名?那时的小舅比现下的我还小两岁呢,小舅能,我为何不能?”
“小舅是小舅,你是你,你若是能如小舅一般,两年前就能了,何必等到此时?”胡嬉埋怨一句,要往里走。
崔棹跟着往里走,辩解道:“崔家的人个个都能上战场,何故只我不能?”
“崔公子。”一道娇娇弱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几人一齐回眸看去,瞧见大门口站着的白衣女子。
菀黛眼眸动了动:“这位是?”
崔棹却是一脸坦荡:“忘了与你们说,这是我在路上救的女子,她姓白,家里的人都在战乱中去了,只剩她一个。她又受了重伤,我想着先把她带回来,等她的伤好了,就让她在外面寻个事做,如此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菀黛点点头:“好,那表兄便先去安顿她吧。”
她说话做事一向是温温柔柔,崔棹和胡嬉看不出什么端倪,崔骘也看不出。
崔棹和崔骘行礼:“小舅,那我们先回去了。”
崔骘微微颔首,负手离去。
人一走,菀黛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轻声跟胡嬉道:“阿嬉,我们进去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行!”胡嬉挽住她的手臂,朝崔棹告别,“你先忙你的去吧,我们回去了。”
她们说完就往小院门走,一点儿不理会后面的人。
穿过月洞门,又回到游廊上,菀黛和胡嬉拉着手,小声问:“你们为何是跟他一块儿回来的?”
“他?”
“大都督崔骘。”
“小舅不是去东边打仗吗?战事结束后就顺道去了我家,给我指了门亲事……”
菀黛淡眉微蹙:“亲事?”
胡嬉叹了口气:“是啊,尚书卢昶。”
“天啊,卢尚书,他都快三十了吧?”
“是啊,还娶过妻,只是尚无子嗣。小舅当时只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卢尚书,另一个你猜猜看。”
菀黛蹙着眉头摇头,蓬松的发髻微微摇晃:“我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