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完了,韩统领可以回去复命了。”
“都督还说,他这几日有要事不在府中,过两日回来,再来陪菀娘子,您若是有何需要,直接吩咐侍女便是。”
“我知晓了。”
“属下告退。”
芳苓往外送了几步,回来时见菀黛的目光正落在案上的物件上,也在案旁跪坐:“娘子不打开瞧瞧吗?”
她挪开目光:“你开吧。”
芳苓打开其中一只木盒,忍不住赞叹:“好温润的白玉。”
菀黛禁不住好奇又看去:“什么白玉?”
芳苓笑着将木盒呈给她看:“一套三件,白玉镯子,白玉耳珰,白玉簪,这样细腻纯净的白玉,很是少见。”
“那两个盒子呢?装的是什么?”
“这盒里装的还是石斛,这个盒子里是香料,像是什么合香,我闻不出来,但香味清透,闻着很是舒适,肯定不是什么不值钱的。”芳苓抬眸看她,轻声道,“娘子,将这香点上吧。”
她垂了垂眼:“收起来吧,和先前那只凤钗放在一起。”
芳苓眼眸一亮:“娘子,您不说,我还未想起来,是不是那个时候大都督对娘子就已经……对了,大都督还让娘子想凤梧台的名字,娘子还记得吗?那凤梧台是不是为娘子建的?”
“芳苓,你可真敢想。你知晓他新建的内宅有多大吗?能装得下八百十个个我这样的女子。他送的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名贵,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他至少还能拿出个十件八件的,他在调戏我的时候,未必没有调戏其他人。”
“娘子……”芳苓长长叹息一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
菀黛往榻上卧了卧,拿起一卷书册,轻声道:“都收起来吧。”
芳苓又暗自叹息几声,将所有东西都锁进柜子里。
她没法反驳方才那些话,这些年大都督虽然没传出过什么风流韵事,但有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再说,从前那是战事频繁,如今西北暂定,得了空闲,有些风月之事也不奇怪。
可若是昨夜的事尚未发生,那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但事已至此,这样怨着又有什么用呢?
芳苓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
下过一场细雨,天越发冷了,玉阳冷得更早一些,已要抱上个手炉才能在房中坐得住。
晌午,菀黛正抱着手炉看书,芳苓从外匆匆而来。
“娘子,方才韩统领来过了,说是都督晚上会回来,叫娘子过去用晚膳。”
“我不去。”
芳苓一噎:“那我如何与韩统领回话?”
“你便说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