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间,戚应物的理智渐渐回笼。
同一时刻,omega掰开戚应物箍住他的手臂,起身,下牀。
戚应物这下顿时清醒不少。
他立时坐起,喊道:“等等!”
尽管目不能视,但极度敏锐的听觉告诉他,omega从地上捡起衣袍套上,匆匆走向了门口。
戚应物再次道:“等等,你现在——”
对方打断了他:“闭嘴。”
即使有着变声器的修饰,即使这句话被抹去了所有的语调起伏,也不难猜出对方的心情并不愉悦。
对方赤着脚往外走去,只丢下一句话:“会有人送你走。”
之后,便是沉重的木门响动声。
这神秘的omega,就这么离开了。
戚应物坐在牀上,扯着被单,愣愣地想:我……我好像在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
“信息素稳定了!矫正果然有用!”江奇一边鼓捣着数据,一边兴奋地宣布着。
顾礼然沉着一张脸,将卷到肘部方便采血的袖子重新放下来。
“对了,这个给你。”江奇掏出一小筒药膏递给顾礼然,“消炎止痛,缓解不适。”
缓解不适?
顾礼然的脸色更差了。
自己的不适,岂是这样一剂药膏能够缓解的。
说实话,顾礼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让自己更不适。
是自己明明身为alpha,却因为那种行为有了反應?
还是那只属狗的alpha,到后来就完全不听指挥,啃个没完没了?
又或者……
是自己站到地毯上的一瞬间,那种洂体沿着月退往下淌落的羞耻感?!
总之,糟透了。
好在治疗总算是有效的。
现在头不痛了,烧也退了,思路也清明了。
江奇又道:“记住,24小时内不能再用抑制剂,否则会干扰治疗的效果。”
顾礼然应了声“好”,又问道:“对方注入的信息素,确定不会残留味道?即使对方站在我面前,也闻不出来?”
这属狗的崽子,齩得太深,在線体周围留下一整圈消不去的牙印不说,往里潅信息素的时候更是一副穷凶极恶倾囊而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