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眉头轻拧,斜眼瞥来。
鹿间里沙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继续避重就轻:“我也没有杀人。”
车厢诡异的沉寂了一秒。
不多会,她听到身侧传来加重的呼吸以及衣料摩擦的窸窣。
“风间明乃,你对本大爷有意见。”
迹部景吾微仰起头看她,神色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倨傲,笃定陈述的语气像宣判罪行的法官。
被戳破心思,鹿间里沙不由哑然。
十八岁的迹部景吾和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有什么区别呢?
一样的观察力极佳,一样的擅于洞察人心。
十八岁的他可以直率问出口,三十二岁的他却不会明知故问。
鹿间里沙撇撇嘴,以为自己藏得挺好。
对出轨渣男有意见不是应该的吗?
“弟弟,看破不说破。”她偏了偏脑袋,坦荡承认。
迹部景吾默了默,探究目光几乎烧穿她。
半晌,他转开视线,轻哼声几不可闻。
或许知道她的“意见”因何而起,又或许他一如既往的傲慢冷漠,并不在乎谁因为什么理由而对他抱有怎样的看法。
不华丽的人,从来进不了迹部先生的眼。
鹿间里沙懒得解释,按下隔板,不见外的对司机说:
“来都来了,麻烦您绕路警视厅后街,停在幸平餐馆门口就好,谢谢。”
一个来都来了给司机干得头脑发蒙,频频瞄后视镜,等待景吾少爷的命令。
迹部景吾充耳不闻,漠然侧脸望窗外,脸色说不上好坏。
司机没招了,求救目光丢给管家田中。
田中管家来回扫了一眼后座两人,悄悄对司机板仓先生点头。
板仓接收信号,恭敬回话:“好的,风间小姐。”
踩下油门,车子提速的瞬间,后座方向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低沉轻嗤。
板仓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田中管家揉了揉鼻尖,果断升起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