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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总觉得自己对于沈总也是特殊的，不然为什么沈总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可他始终在对方身边有个位置？

就算之前对方为了张君黎，完全不管他，他还给自己洗脑，沈总是无可奈何。

然而现在王方彻底认清现实了，他又给沈总打去电话，不等沈总说话，就破口大骂：“他妈的姓沈的，老子做的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吗？你现在不管我了是吧？你等着，我要是被抓了，你自己也别想好过！”

沈总听完，嗤笑一声，完全不在意的挂了电话。

他只是一个嫖客而已，双方你情我愿，最严重也就是拘留，这点小事，他有什么害怕的？

王方显然也是知道这点，刚刚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威胁完沈总，这会儿被挂了电话，只觉得无力极了。

他又不断安慰自己，姜照说不定只是吓唬他而已……，对，肯定是吓唬他的，对方手里怎么可能有证据？

可心里却又隐隐有些不安，姜照太邪门了，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消息渠道来源是哪里。

人对未知的东西会莫名的恐惧，王方害怕了。

当晚他好不容易睡着，结果一晚上都在做梦，一会儿梦到自己捅了姜照一刀，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被抓了。

等他惊醒，意识到是一场梦，舒了一口气，然而，他忽然听到家里的门铃响了。

昨天王妈妈陪着王爸爸出了院，这会儿王妈妈听到门铃声，出去开门，然后就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门口。

王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妈声泪俱下，求着警察不要抓他。

“妈……”王方声音有些哑。

王妈妈还在哭，嘴里不断重复着：“都怪我，是我没教好他，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王方莫名觉得心里梗得慌，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了，尤其是看到母亲这样，他不愿意再看到这一幕，垂眸道：“我跟你们走。”

“王方！”王妈妈情绪激动，一向注意形象的她此时头发凌乱，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王方没回头，他听到母亲尖叫着叫父亲的名字，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昨天才抢救回来的父亲再一次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他擦了擦眼泪，整个人颤抖起来，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后悔，然而，后悔也晚了，他将面临牢狱之灾，而他的家庭，也会因为他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

姜照正趴在被子里，撅着屁股呼呼大睡，旁边的闹钟响了，他猛的睁开眼睛，随后眯着眼睛，游魂一样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了。

他一边刷牙，一边胡乱揉了揉头发，顶着鸡窝头也丝毫不损他的颜值。

敌敌畏被吵醒了，看了眼时间：【宿主，你起这么早干嘛？】

姜照一边粗暴刷牙，一边道：【昨天都怎么刷题，我要刷题。】

敌敌畏：【……】靠！要不要这么努力。

它泪流满面，仿佛预见了未来姜照考上公务员，和自己分道扬镳的场景。

姜照给自己热了个包子，就开始疯狂刷题。

等得知王方被抓的消息，他已经刷了三个小时的题了。

听敌敌畏说了之后，他打开热搜，果然看到有人拍了王方戴着银手镯，被几个警察带走的照片。

姜照露出一个笑：“啧啧，大好事啊！回头必须庆祝一下！”

敌敌畏：【你又想吃什么，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