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思考了片刻之后,胖脸严肃,非常认真地科普:“小爸爸,你要知道,敬告过天地的婚约存续期间,如果出轨,要付的代价是相当大的,更别提你和爸爸的婚约还得到了赐福。”
“……怎么突然说这个?”许照熠脑子有点懵,谁要出轨?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家里能用上这俩字的显然不是他就是秦晟。
“你以为我在…吃醋?”他难以置信到心都多跳了几下,说出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像是吃到了被蓝纹奶酪充分搅拌过的鲱鱼罐头。
面条也不是完全读不懂空气,知道自己会错意还一脚踩到雷,缩了缩脖子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就是呃,以防你不知道,就嗯,那什么,提醒一下。”
这解释实在苍白无力毫无底气,面条眨巴两下眼睛,紧急转移话题:“去南洋的假身份,小爸爸想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
它指着笔电屏幕问。
“……保留照这个字,其他随机?”许照熠没好气地在它脑袋上呼噜几下后答道。
这也是考虑到秦晟好像习惯这么叫他,未免对方在某些时候脱口而出,最好是从一开始就把这个称呼合理化。
面条费解地偷偷瞄了他一眼。
在它看来,奇怪的不是许照熠在只有秦晟喜欢喊的照和包括父母发小在内称呼他用的熠之间选择了前者。
奇怪的是他居然选择保留字,而不是提醒秦晟注意对他换个称呼!
关键它宿主也没有很经常叫他‘阿照’吧?还是说在它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的心灵交流已经把这个称呼给刻进DNA了?
尽管心里犯嘀咕,面条还是把照这个字输进去,最后随机生成的新名字叫苏慈照。
“这个可以吗?”它问。
“可以。”许照熠默念了一遍,没感觉出什么问题,万幸不是‘秦绵绵’那个起名水准,也不是说秦绵绵不好听,主要是面条赋予这个名字的背后含义实在让直男不敢恭维。
面条点了确认,手脚麻利地把许照熠的证件搞定,轮到秦晟的时候就简单多了,直接调取之前暗中置办资产用过的其中一个身份,一名风投公司的老板,名叫唐令。
至于新身份的护照,法外狂徒‘张面条’习以为常地来了个一站式未经允许擅自代办。
许照熠看着新鲜出炉的证件,再次有了沉重的实感——关于秦晟其实远没有他言行举止表现出的那么温良恭俭让这件事。
上一次还是秦晟面不改色提出用鱼怪给许文柏上刑逼供,再往上数,就要追溯到上辈子由他本人充当那个冤种的时候了。
他并不是很介意这个,毕竟事急从权,只是很惊奇地发现自己明知道秦晟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总是会被那副温柔面具迷惑,时不时忘记对方处于对错之间的那一面。
好像不管多少次,下一回他多半还是会发出同样的感叹。
“小爸爸,我给你这个身份伪造了一份履历和家庭背景,苏慈照是唐令新招的助理,这次你们去南阳明面上是为了给公司新投资项目做前景背调,实则是约了一位大师做转运。”
面条给许照熠解释他们去南洋这一趟拿的剧本:“我查过了,国内很少有修行者愿意损自己阴德帮人做这样的事,所以很多人都会去南洋找路子,我们混入其中一点也不显眼。”
许照熠听完之后,略有迟疑:“一般人做这种需要遮掩的事情,会带一个新招的助理?”
“是吧!”面条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拍大腿吐槽道:“我也是这么想,明明新勾搭成奸的男朋友这个身份更合理,根据我收集的数据大部分偷偷摸摸去南洋干这种事的人,带在身边的都是情人或小三!”
“……其实助理也挺好的,没人会无缘无故随机挑选一个普通商人身边助理去查他的工作年限。”许照熠干巴巴道。
并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轻易质疑秦晟下的任何微小决定。
面条见他一秒倒戈,只能失望点头:“好的吧,爸爸也是这么说。”
许照熠轻笑了声,忽然想到:“那你呢?你打算怎么跟过去?”
“如果你愿意随身携带一只可爱的小苍蝇上飞机的话。”面条的眼睛变成两颗闪烁的星星仰头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