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些比较好笑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不能听。”
“……”
这让齐砚淮知道她把他想成了太监,那还了得?人家请她吃饭,还不辞辛苦把她送回家,结果到头来她把人当太监?温知仪听了都觉得心寒,她为她这个不正确的想法小小忏悔了三秒。
两人走到路口,分别坐进车内。
系安全带时,温知仪却怎么也拽不动,明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安全带好像坏了。”
温知仪松手,看向驾驶座的齐砚淮。
齐砚淮见状,朝温知仪那边伸手示意,“我来吧。”
“副驾驶的安全带有点卡住了,还没来得及修,需要用力扯一下。”
话音刚落,齐砚淮用力一拽,接着“咔吧”一声,安全带顺利插进锁扣内。
可等安全带系好了,齐砚淮却并没有退开的意思,半个身子仍虚虚压在温知仪这边,他单臂搭在椅背上,狭长的眼眸轻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从容,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温知仪顿时警觉起来,手指下意识抓紧了身侧的包,状似平常那般开口:“你怎么不开车。”
齐砚淮低笑了声,歪头扫过温知仪泛红的耳垂,声音仿佛带了醉酒后才有的懒散:“我现在不太想开,怎么办。”
温知仪的眼睛忽然瞪圆,她哪里知道怎么办,她又没驾照。
“为什么突然不想开了?”温知仪追问。
“不告诉你。”
“……”
敢情是报复她刚刚不跟他讲她在笑什么。
温知仪清清嗓子,本想坐直与齐砚淮对峙,却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气势平白弱了三分。
而齐砚淮看温知仪这副样子,脸上笑意深了些,忽然又往前倾了倾。
面与面之间,应该只隔了几公分。
好近。
温知仪一时僵直,她能清晰地闻到齐砚淮身上珍华乌木的香气,脉脉绵延,温柔地包裹着她,莫名有些恍惚,视线也停在齐砚淮的喉结上,不敢再往上看。
安静的空间内,温知仪好像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往前是齐砚淮温热的身躯,往后是直挺挺的椅背,进不得,退不了。
可是……
“齐砚淮!”温知仪低着头,忽然伸出双臂抵在齐砚淮肩上,把人推远了些,低声开口:“你离我有点近了。”
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