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任务是夺取新型异能武器,虽说资料显示那是一名少年,但谁能说只会有一名少年?
走廊里尸体七扭八歪地倒在墙边,全部都是一击毙命,场面倒也不算血腥。
简单辨别了一下方向,二人向更深处前进。
兰波用刚才被魏尔伦解决的那名研究组长的手指解锁了更深处的实验室,又像随手丢垃圾般随意地将这具无用的尸体丢到一边,大步走了进去。
这间实验室仿佛是他们刚去过的那间实验室的复制品,除了多出几个高大的标本缸外几乎看不出区别。
房间内已经看不到任何实验员的身影,电子屏幕上不可逆的格式化进度条已经行进过半。
想要带走新型异能武器已经很有难度了,再获取全部实验资料等同于痴心妄想,兰波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实验所各区域的监控画面,兰波推测这间实验室的等级或是这间实验室里的实验员的等级比刚才那间高得多。
这才是他们本次行动的真正目标所在地。
兰波翻阅着桌面没来得及处理掉的资料,魏尔伦则是走向靠墙摆放着的标本缸。
青黑色液体中隐隐显出人影。
魏尔伦将自己的手掌贴上玻璃外壳,冰冷的温度似乎能通过手指蔓延到他的心底。
可能是他的触碰给缸内液体带来了一丝波澜,内容物也随波而动略微向缸壁倾斜。
魏尔伦垂眸向下看,标本缸底部挂着一个显眼的银色标示牌——试作品·甲二五八号。
习惯性微扬的嘴角拉成一条直线,魏尔伦用力锤破玻璃,缸内液体从破口处喷涌而出。他对那些溅在自己身上的粘稠液体毫不在意,又将破口砸得更大了些。
全心全意关注缸内少年状态的他没看到到,被他夹在腋下的女孩在被兜头盖脸浇了一堆冷水后也表现出即将清醒的迹象。
被碎裂声惊到的兰波也回头看向他,几步走到魏尔伦身边,打量着被困在器皿中的孩子,“这就是新型异能武器?”
魏尔伦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他知道兰波没有恶意,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他点点头,将一直夹在胳膊下女孩递给兰波,“他的脚被绑住了。”
兰波伸手将人接了过来,学着曾经在街上看到的带着耍赖不肯自己走路的孩子一起出行的家长那样将女孩单手抱起。
冰冷柔软的脸颊肉贴近他的脖颈,细微气流吹得他有些痒。
他没有和孩子贴得这么近的经验,伸手将她的脑袋换了一个方向。虽然头发贴着他也不舒服,但是比呼吸贴着他更能接受。
魏尔伦一手扶着向外倾倒的男孩,身体探进缸内,另一只手割开缠绕在男孩脚腕的橡胶绑带后扯掉插在他身上的管子,微微用力将人拎了出来。
随着生存环境变化空气涌入肺中,给男孩带来了极强的不适感,呼吸系统不熟练地运行起来。
咳、咳、咳。
几乎要将肺咳出来的声音在实验室内回荡,魏尔伦将他的头搭到自己肩上,不忘伸手轻轻拍抚后背,试图让他尽可能地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