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是自己坏掉了执微的深谋远虑伟大计划。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妨碍到你的计划了?我做错的什么事情,叫你为难了,是不是?”
执微挥散了虚拟屏,轻叹一声,沮丧地靠在了椅背上。
“你没错。”
她艰难道。
是她的错。
要是她直接承认沙洲的事情是她做的,选民反而没人信,都认为她在胡扯,试图攀附不属于她的荣耀,那才是她的塌房。
但她没承认,安德烈在她的教导下,成了一名合格的谜语人。
谁来问,他那话说得都是似是而非,疑云密布,莫名其妙,乱七八糟。
他笨一点,别人可都是聪明人。
别人就觉得他在说什么暗语,在给出什么暗示,这里面一定水很深,不可轻易触碰。
嘘,没准安德烈的话里面有什么密码,需要解密才能得到真相。
都这样了,那真相自然,复杂而深刻。
也定然和安德烈的主官执微脱不了干系。
懂了,都懂了,懂的都懂了!
不愧是污染值为零的执微竞选人,她一定在沙洲默默做了伟大的事情,一定牺牲了许多。
神明啊,在你其余的竞选人都忙着奔赴选区,在选民面前作秀、召开集会、许诺未来的时候,还有一位实干者,在无人问津的沙洲,付出了我们都没看见沙洲也没公布神殿更是一头雾水但是我们就是知道的那——么——多!
执微!执微!执微只是同情污染种而已,执微凭什么五十多名?
不行,快为执微应援!执微在一公实时卡名次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是五十多名,她该多么伤心啊!
投啊,死手,快投!
执微已经看不下去光脑了,一点点都看不下去了。
她收起光脑之后,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打量着等候室。
神殿里的等候室,是偌大的一片洁白广场,当中分布着许多格子间。
围挡并不严密,没有全部都遮住,只遮挡了人一半的高度。也允许四处溜达,许多来自同个组织的竞选人正凑在一处聊天。
竞选人都带着竞选团队,一个人身边起码围着六七个人。
执微身边,只有安德烈。
她倒是也想把她身边的人都带全,但祁入渊则认为,这是一公。
一公,就算执微把嗓子毒哑了,在台上露出她的招牌营业微笑都能稳过。祁入渊就没跟着来做参谋。
而执微的护卫官呢,是鹑火和贪狼。他俩是已登记的污染种。
神殿还是很中立的,尊重了执微将他们纳入竞选团队的选择,但强硬地不允许他们进入神殿。
不只是没进入那幢巍峨矗立的楼宇,而是连神殿星域都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