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一脸无辜,握住于念的手指,“你难道不是今科探花?”
她是。
也是,驸马。
裴景被来回折腾,已经麻木了,木着脸跟在褚休身后进去。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褚休再说什么她都不再理会不给出反应!
四人虽戴着斗笠蓑衣,但雨势过大身上还是淋湿不少。
春风将三人引到正厅,使唤下人拿干巾子过来,“长公主今日在礼部当值,这会儿收到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褚休拎着巾子,让于念抬高手臂,自己用巾子抱住她的窄口袖筒握紧吸水。
“你给,自己擦擦。”于念巾子披在肩上,单手拢在胸前。
这个季节虽不冷,但这个天气却有些凉。
于念急得伸手扯褚休的衣服。
褚休穿着深灰色补丁旧衣,上衣搭在膝盖上头,裤腿几乎全湿。
褚休给她两条袖筒擦干了水才说,“我身体好不碍事,何况就湿了裤子跟鞋。”
那也是湿了。
于念抿唇,等褚休给她擦好,来不及坐下,就跟着褚休走到门外,帮她拎起衣摆一起拧水。
于念操心的不行,“再,冻着了。”
褚休笑着看她,“要是冻着了,我就卧病在床张嘴等你喂饭。”
于念哼哼,“饿你。”
“饿谁?”褚休伸手捏于念腰肢。
于念弯腰抿唇无声笑,怕痒的服软,“饿我。”
褚休才舍不得饿她,白天喂饱她晚上更是追着喂。
夏季衣服单薄,于念穿的也是破旧灰衣,衣襟交错贴合,站起来时遮的严严实实,可弯腰往前领口就会朝下闪出缝隙。
褚休抬眼便瞧见于念白皙赛雪的皮肤,跟藏在衣襟深处的些许白嫩春光。
越是看不见越是让人好奇。
于念眨巴眼睛,伸手盖住褚休的眼。
才素了几天,秀秀这个小馋狗!
褚休笑,拉下于念的手指,见四处无人,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我的今天就走了,你呢?”
于念被亲过的手、手指虚攥成拳压在衣襟处,红着脸颊点头,点完莫名觉得两人身边好像少了什么。
“小景?”于念总算想起来自己漏了什么,扭头找。
平时裴景亦步亦趋跟着她俩,她俩就连亲嘴都得悄悄避开裴景。这会儿偷偷亲热一下,于念下意识左右看。
裴景根本没出来,就坐在正厅里。
跟两人比起来,裴景这个准驸马、未来长公主府里的另一个主人,显得拘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