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颂了然点头。
终于,在拐角处,她们到达了秦珍羽一直念叨的那间酒吧“哈弗HALF”。
酒吧的门是很普通的卷帘门,门框四周也没有什么装饰,只在门口侧边立了张很小的迎宾台,台子往右有一排红色塑料椅沿墙排开。
“再晚一点来估计就要等位了。”秦珍羽见迎宾台那没有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带着罗颂径直往门里走。
这不是罗颂第一次来酒吧,但她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吧,因而有些好奇,暗自打量着装潢与谈笑的顾客。
HALF跟酒吧等同于狂乱靡丽的刻板印象毫不沾边。
虽然灯光依旧昏暗,但犹可让人视物,也有喇叭在外放音乐,但节奏不会激烈的仿佛要将心跳敲漏,倒是众人嬉笑喝闹的声音还更大些。
里头,小木桌一张挨着一张,以座椅靠背为分界线,隔成一个又一个小圈子,是会让强迫症感到愉悦的整齐排列。
大家跟朋友一块,或猜拳或玩骰或闲聊,桌上堆满酒杯和瓶罐,有侍应生端着酒水和食物在其中穿行。
最难得的是,罗颂进来时并没有闻到烟味,跟着服务员往空位走去,路过一拱门,才发现HALF分设内外场,只允许在外场抽烟。
虽然她自己也是烟民,但也不喜欢闻别人的二手烟。
就冲这点,罗颂觉得这儿很不错。
秦珍羽熟门熟路地扫桌角的二维码点单。
她原先直接点了两瓶白桃味的果啤,可一想到罗颂堪称可怜的酒量,她又多下单了一份酒精度为零的奶啤,由着她自己选算了。
两人都没吃晚饭,罗颂饭量还不小,秦珍羽几乎将小吃列表都来了一份,反正这的小吃是出了名的好吃。
东西陆陆续续地端上桌,两人边吃边聊。
“所以哈弗算是比较清水的酒吧了?”罗颂戳起一块椒盐蘑菇,扔嘴里嚼吧嚼。
秦珍羽点点头,“一般没啥人来这猎艳吧,都去楼下。”
说完,她用起子撬开了果啤的盖,仰头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甜水顺着喉舌滑入胃中,激得她眯起了眼。
“好喝?”罗颂狐疑地望着她。
秦珍羽竖起大拇指,“你试试?”
“我先干饭。”说着,罗颂夹起一筷子车仔面,又在碗中卷着面条绕了两圈,硬生生缠成一个小馒头大小的面团,才往嘴里送。
秦珍羽“啧”一声,随手剥了颗花生,“就爱看你吃饭,贼开胃。”
罗颂嘴里塞满食物,只挑了挑眉。
室内温度高些,吃饭又本就让人觉得热,她俩都不约而同脱下了大衣。
罗颂里头穿着件黑色高领薄毛衣,秦珍羽也穿了件毛衣,只是是白色一字肩款,露出线条清晰好看的锁骨与肩膀。
“好看。”罗颂夸赞,没等秦珍羽高兴几秒,她又补充:“小心别冻感冒了。”
秦珍羽:“……无趣。”
两人正说着话呢,忽地,有人猛地跳到她们桌旁,拍了拍秦珍羽的肩膀,“哟你也来啦!”
来人看着她们几乎摆满桌的餐点,又瞟了眼被挤到角落的三瓶酒,戏谑道:“来这干饭来了?”
“我靠,好巧啊!”秦珍羽看着她,很是惊喜,随后看向罗颂,“介绍一下,这我朋友,罗颂。这位是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