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迅速收回手,冷冷道:“可以给我了?”
戛然而止。季回睁开眼,似乎还有几分迷离,以及尚未满足的贪婪。
他缓缓地站直了,再次俯身凑近她。在别人的视角看来,像交头接耳。
楚昭冷冷地挺着脖子,直视前方,他偏头看向她,目光非常赤裸,觊觎,存在感极强。“楚昭,再见。”感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的同时,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楚昭惊怔住了。那个吻停留了几秒,才缓缓收回。
她蹙眉瞪他。
季回却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仔细整理西装领口,阔步往会场走去。
楚昭用力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地方,残留于皮肤的冰凉的触感如何也擦不掉。矛盾的是,她的身体好像并不如预期的那样反感。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录音笔,又看向季回的背影,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陷入一阵混乱当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手里会有这种事关人命的证据?又为什么要给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
无论什么,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个季回,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以后要离他远点。
她扶着冰冷的墙站直了,伸手整理被他弄皱了的衣物,又去洗手间确保脸上的妆没花,不会让人看出异样,才重新走向会场。
回到会场后,整场晚宴已经进入尾声。
宋饶玉已经聊完生意,从长桌上下来找楚昭:“我已经叫人把房间重新收拾了,我们今晚回去,一起休息,好不好?”
楚昭听出了他话中递的台阶,扯了扯唇角:“也好,免得遥遥误会。”
宋饶玉欲言又止,而楚昭也没追问。
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两人回到家,洗漱完,各睡床的半边。
“昭昭,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但是我实在是——”
楚昭还没睡,季回带来的怪异感还残留在念想里。宋饶玉的声音在床的另一半响起时,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听到他的道歉,楚昭耐着性子柔声道:“我真的没关系,宋先生,早点睡吧。”
她客客气气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昭昭……”宋饶玉只喊了声她的名字,再没下文。
楚昭着手整理起了录音。这件事她不希望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因此没有告诉宋饶玉。
楚昭先找了专业人士确认过录音的真实性。开始思考如何让这份录音发挥作用。
直接交给警局是不可能的。仅凭一份没有指名道姓的录音,甚至她还不确定录音中的男人具体是谁,根本不足以对薛敏恩和另外一个男人造成威胁。何况,她现在是宋饶玉的妻子,而薛敏恩也算是公众人物,她贸然公开录音,如若准备不充分,反倒会被倒打一耙,连累旁人。
楚昭反反复复听录音。
录音中涉及到的不仅有她的母亲,还有越叔叔,也就是越从流……
她不能出面的话,能否让别人出面?
楚昭想到这里,有了一线的思路。
要是能联系上越家老夫人老爷子就好了。
说做就做。楚昭在网上搜索当年有关越氏集团的前身,季氏集团的新闻。一篇一篇地检索,阅览。
从这些新闻里能窥见当年的季氏集团的财势,厉害的时候甚至能为权一方,足以见得季氏集团的掌权人季姝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