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第一次,她引诱他时。
忽地,他握住她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将楚昭的脸别过去。
“不要亲我!”他凶神恶煞地吼道。
楚昭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了眼。
哐当一声,紧贴在大腿上的冰凉消失了。楚昭睁开了眼,匕首躺在了远处的地板上,而她面前的越夺,恍若大梦初醒般,正看着他自己的手,仿佛那双手并不属于他自己。
他茫然了一阵,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姐姐是骗子……”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他慢慢抬起头,眼眶红了:“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话音刚落,他再也撑不住,猛地埋进她的胸口,起初压抑地呜咽着,之后便是崩溃地大哭:“你是骗子!你是,骗子。”
“你不要再用这种把戏骗我了。你就是个骗子,你根本不会留下。”
“我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楚昭望着昏黑的天花板,听着他闷闷的哭声,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能地想抱抱他,奈何手被绑着的。
良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先松绑,好不好?”
他在她怀里摇头,哭闹:“不好,不好。一松开你就跑了。”
“我不跑,嗯?”
越夺沉寂地呼吸着,没有别的任何动静。楚昭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才动手,慢慢地松开她手腕上的绑。
一种血液回流的轻松感。
楚昭搂住胸前的这颗脑袋,十指穿进他的发间,轻抓着替他按摩。
湿热的气息浸透布料打在她的皮肤上,一呼一吸间,呼吸的不是越夺,是她的皮肤。他逐渐平稳。
楚昭刚轻轻地挪动一下,他如惊弓之鸟,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扣在床单上。
半天,他说:“和我做。”
楚昭蹙眉,抿着唇没说好没说不好。
越夺便去解她的衣扣。
她一把捉住越夺的手,话音之外是倦怠和抗拒:“不想。”
她不想再和越夺没完没了。
“别拒绝我。”越夺拿开她的手。
扣子一颗颗松掉。每松掉一颗,便有一吻落下。从上至下,虔诚、灼烫、煎熬。
楚昭越过他的肩,目光钉在天花板上。没来由地烦躁。
她去推他的肩膀。
他纹丝不动,:继续探索。
楚昭咬紧牙,不想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