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的热气扑在他赤裸的胸膛,痒痒的。
“不要……”他像一头餍足的兽,下巴懒洋洋地蹭着楚昭的发顶,手摩挲着她的脊背。
“滚出去。”楚昭的声音冷淡,整个人绷紧了微微发颤。
越夺的动作暂停了一秒,继续无言而惬意地抚摸着她的背。那触碰令她感到一阵愤怒和恶心。
楚昭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呕吐之意从他怀里仰起脸:“我说……”
“我知道,”越夺掬起她的脸,冷白的光落满了像一轮水中月。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拨弄上面的小绒毛,“可是,不是你先的吗?”
楚昭浑身一僵,望着他,竟说不出来话。
他又说:“姐姐不想负责吗?”
说完,他亲了上来,朦朦胧胧间再做一场迷梦。
餍足后越夺沉沉睡去,手臂依旧紧紧圈着她。
楚昭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
身体深处还附着着酸楚和黏腻感。
她僵硬地躺在他怀里,一直在想那句“不是你先的吗”。
是,是她先的。
当初是她先引他进了禁忌之地。
禁忌之地结遍无花果,爬满蠕虫的无花果,鲜亮粉红的外壳,敲一敲能听到空谷回音,轻轻一嗅能嗅到果肉腐烂的味道。
里面空空如也。
无花果的叶子替她遮住了羞耻。①
她对越母无能为力转而泄愤于更弱小、更无助的他。
她明明知道他依赖她。
恨意未消,更深的无力感便前仆后继。恨,她已经说不清该恨谁了。楚昭空洞地望着窗外,浓黑的夜一点一点变淡,翻成了灰白色。
人做错了事就会得到惩罚。
她已深深知错。
错得离谱。
翌日一大早保姆就回了越宅。
吃过早餐,楚昭回房间,见保姆在厕所清理,眼扫过去,脑子里有根弦响了一下,猛地想起昨晚扔在垃圾桶里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翻书,等保姆离开了房间,她倏地合上书,跑到厕所检查垃圾桶,里面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是个不祥的预兆,一丝惴惴不安笼罩心头。
过完年就开始忙了,一大沓通告单从经纪人公司寄来过,楚昭连夜整理。
新播出的剧反响还不错,男帅女美的配置吸引了一大批受众,找上门的通告单也大多是这一类型。
楚昭送越夺赶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