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略微松开压住他胸口的脚,笑道,“看来你的人缘不够好啊,人家跑了不带你,又何苦替他们保守秘密呢?”
“放屁……你惹了不能惹的人……等到……你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楼双懒得听废话,扯下他的腰带,把人绑了个结实。
逼供这种力气活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冯仪和另外一人这时也灰头土脸气喘吁吁地到了,“大人,这边一伙全是刁民,拿棍子给我们撵出来了。”
楼双抬头望了他们一眼,就这两人一贯杀气腾腾的凶恶样子,进到人家村子里不被打才怪呢。
二人蹲下,颇为好奇地戳戳地上人,“大人,您这是抓着啥了?”
“应是与案情有关,让人带回去审吧。”
“你是官府的人!”地上的人瞪大了眼。
冯仪把自己的手巾塞到他嘴里,“闭嘴吧你,有什么话到牢里跟烙铁交代吧。”
“小许先把人带回去,再多带些人回来,冯仪你留下。”
冯仪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太好了,我可要歇歇,累死我了。”
楼双看两人满头大汗的样子,把水囊递过去,“你也先歇歇再走,别累坏了。”
小内卫接过水囊,在树底下坐下,心里十分感动,还是他们家大人好。
冯仪捡起地上的叶子盖在脸上,“大人,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我放跑了人,他们应该是去搬救兵了,一动不如一静,先埋伏着,等援兵到了再做打算。”
听到有架要打,冯仪刚兴奋起来,又觉察到不对,“一伙拍花子的,能有多少人,大人为何如此谨慎?”
“这可不止是拍花子的……”楼双目光深长,透过蜿蜒的小路,看向远方。
京中这种地方,掉下块匾额能砸死三个达官显贵,这种地方如此自信,并自认不能招惹的,好像也就那几个。
而在这荒郊野岭有势力的……他还刚好知道一个。
真是冤家路窄,兜兜转转还是碰上了啊,崇远侯梁权。
小内卫牵来马,把绑好的人往马背上一扔,“大人我走了。”
楼双冲他点点头,然后和冯仪藏到了一旁的树林里,枝叶繁茂草长过膝,一般看不出里面藏了两个人。
冯仪摘了片叶子,卷成筒状,举在眼前,看见路上有个带帷帽的人走过来,“大人,有人来了,不过只有一人。”
楼双眯着眼看着来人,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
结合他之前的猜测,与崇远侯有关,还挡着脸……
不会是夏时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