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
失律。
而后被强按住的沸泉终于重新翻滚溢出,残红的眼尾沁润出一片水色。
虚软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风随着漫上窗口的月光悄然涌进暖意蒸腾的空间?。
江浔垂眼看着陈乱有些涣散的瞳孔,在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嗓音里融着恶作剧般的笑:
“哥哥。”
“你?把我?弄脏了……”
“这可?怎么办呢?”
没有回音。
在蒸腾的醉意与?到处乱撞的信息素的双重扰动下,陈乱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任何了。
只有反应慢了无数拍的思?维艰难地转了半秒,模糊间?终于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的指节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但终于在漫上来的眩晕之中?闭上了眼睛,陷入无知无觉的黑暗中?去。
直到十一月清冷得没什么温度的晨光漫过凝灰色的街道,床头?的闹钟越来越大的鸣响被一只从?温暖的被子里探出来的手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意味拍碎。
房间?浸在一种灰蓝的、滞涩的天?光里,细碎的寒意从?窗缝儿无声漫入。
陈乱迷蒙地睁开眼,被子里的暖意随着抬手关闹钟的动作散出去些许,一股寒凉挤进来。
身体还带着未能褪去沉重倦意,陈乱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下意识地抚上正微微刺痛着的后颈皮肤,伸手却触摸到了一小片凸起的红肿。
指尖悬在原处凝滞了一下。
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堵着的泡沫随着清晨泛着冷意的空气的涌入被驱散破碎。
记忆的潮水回涌而来。
柔软的邀请。
酒杯里冰块碰撞的轻响。
涌入唇舌之间?的冰凉酒水。
……然后呢?
额头?、眼睑、鼻尖……一点?点?寸进至唇上的羽毛一般的轻吻。
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