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
江翎凑过去盯着孪生哥哥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是你之前提醒我不要惹毛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他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江浔望着江翎,动了动干涩的嘴唇。
而后又移开,落在窗外透过来的月光洒下的投影上,手指微微收紧起来。
半晌后,才开口:
“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你最好是。”
江翎轻嗤着转过身,搂着怀里的玩偶就这么背靠着衣柜闭上眼睛,慢慢蜷缩在了地毯上。
如同一只被遗弃在此地的毛绒动物。
黑暗而孤寂的空间里,只有越来越紊乱的冲撞着的两股信息素在不安地躁动。
江浔靠着衣柜柜壁,手中的毛绒团子被他攥着,委屈的表情也变形扭曲起来。
意识逐渐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漂浮不定。
江浔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念陈乱,以至于那种思念逐渐具像化成皮肤之下烧灼起来的渴望,连骨头缝儿里都在叫嚣着想要找到陈乱。
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掌心里怪物再次蔓延出来。
仿佛他此刻握在他手心里的不是那个毛绒团子,而是陈乱清瘦的手腕。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指腹之下陈乱跳动的脉搏。
那种一下又一下的跃动,大概会如同一只被困在掌心里挣扎的飞鸟吧?
可是他不在。
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信号出了启微市范围后过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
那边是成片成片的无人区。
也是由军部管制着的禁区。
那是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失控的感觉化成了黑色的潮水朝他淹没过来,将本就不稳定的信息素再度推向了更加沸腾的浪尖上,
胸腔处蔓延开的空虚感一刻不停地叫嚣着想要困住他。
困住陈乱。
他要把他拖回来,拖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巢穴里。
他只能待在这里。
他只能看着自己。
然后他会标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