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身边的婆子来了,我亲眼看见她跟产婆对视了一眼,不言而喻。
而另一个产婆也身体微微向崔时禹倾斜,两个?有意思……
小妾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所有人都面色冰冷,产婆匆匆跑出来,“不好了,夫人难产了。”
婆子一巴掌打在产婆的脸上,“没规矩,一个妾也配叫夫人!”
这个时候还在纠正称呼,可见这小妾是真不受重视。
崔时禹冷冷开口,“那就剖腹取子。”
这个产婆是崔时禹的人,立刻磕头进去,看来谁也不想让这小妾活着。
产婆喜气洋洋地抱着孩子出来了,“恭喜二少爷,贺喜二少爷,是个小公子。”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没有人再去管那个小妾的死活,一席草席草草埋了。
婆母一口一个喜欢,抱着孩子就不撒手,一个劲儿地哄着,让我们把孩子在她那儿留两天,崔时禹也顺从了。
我轻轻勾了下嘴角。
孩子回来的时候,崔时禹抱着一个劲儿地亲昵,我试探着开口,“夫君,这好像不是小公子……”
崔时禹的手一顿,盯着孩子看了半天。
我指着孩子的左肩,“我记得小公子的左肩上有个小胎记,当时我还打趣,说夫君的左肩也有个小胎记,一看就是亲父子。”
说这话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婆母身边人。
崔时禹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婆母为什么要换掉他的孩子,明明他是唯一的子嗣……
除非……婆母要去父留子。
婆母一个劲儿地催他生孩子,每日每夜他都被熏了迷香,他真的没有一点点察觉吗?
他以前以为是我,可是在他的自负的认知里,没有女人会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其他人,不是我,那就只有……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那蛛丝马迹也会尽显眼底。
婆母的人时常去给钟楼送东西,而人正是钟伯。
崔时禹买通了新的敲钟人,让敲钟人看看崔时衍的身上有没有旧伤。
敲钟人把崔时衍每晚都偷偷敷药疗伤腿疾的事情告诉了崔时禹。
还有钟楼之上,所有事情都可尽收眼底。
崔时衍和婆母分明就是一伙的!
甚至说,婆母每晚都要去宗祠,而她去宗祠根本就不是给崔时衍祈福,而是去与崔时衍商量如何重新夺回崔家的大权。
崔时衍身受重伤哪能那么轻易避开崔时禹的人逃回崔家?
钟伯是真的病死?
婆母一直在暗中帮崔时衍。
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认为嫡长子才能成为崔家真正的家主,况且……她不可能容忍下自己的二儿子和长媳偷情这种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