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精神病院荒凉破败,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会有心理医生?
余文轩满腹疑问,却又不敢肯定自己是对的,以至于经过小花园时看到空荡荡的轮椅,都怀疑上面其实坐了个人。
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奇怪的宛铭,违背常理的新鲜玉米,还有医院各处残留的战斗痕迹……
若真有个心理医生能帮忙疏导疏导,倒也算好事。
宛铭敲了敲门:“张医生,是我,宛铭。”
余文轩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但只听到了宛铭的敲门声。
“我带新病友来做心理疏导哦,他刚入院,病情很严重呢。”
“张医生,我带他进来啦。”
抛去诡异的语调,余文轩在宛铭脸上没看出半点虚假的成分。他略微松了口气,见宛铭推门而入便跟进去,孰料里面空荡荡的。
走到办公桌前的宛铭,正在对桌后的空椅子说话:“……就是他啦,他叫余文轩,张医生你要好好给他看看呢。”
余文轩咽了口口水,开始后退。
但宛铭三两步就赶了上来,拽住他往桌前拉。
“我知道你很害怕……”
“你……你知道?”余文轩继续咽口水,“那你还吓我?”
“我没有吓你呀,我是说,新病友刚开始看医生都会害怕的,我还看见有人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呢,两条腿都断了。不过没事,后来医院就给窗户都安装铁丝网啦,你想跳也跳不出去的。”
“宛、宛铭……”
比力气,余文轩哪及宛铭的九牛一毛,硬生生被拖到桌前,按在属于病人的椅子上。
“听话,不要跑哦,外面有很多保安的,就算你跑出去也会被送回来的。”
余文轩哪敢动,两腿并拢,两手放在腿上,止不住的抖。
随后,他看到宛铭取下衣架上脏兮兮的白大褂,穿到身上,严谨地扣上每一颗扣子。
余文轩的嘴巴越张越大。
宛铭未卜先知似的,对他嘘了一声,坐到对面。
她的嗓音更阴沉了:“你叫余文轩?”
余文轩嘴巴张了又张,没能出声。
宛铭:“你很紧张,这很正常,谁刚来到新环境都会感到紧张。不过你可以放松一点,我们澜山医院是个大家庭,你看到的病人,医生护士,都是家人一样相处。你看外面的阳光,多温暖呀,我们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温、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