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何青崖、不,‘审判’……”
恶魔低沉的笑声在黑房间中回荡。
“没想到你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比我还不如……很好,真是太好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这个可悲的蠢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掉你了。”
“我就应该在你虚弱的时候,将你彻底斩灭。”何青崖解开身上的锁,神情平淡,“而不是留你一命,还能在这里笑。”
他知道,是叶炳焕把他拉入了这个游戏,也知道叶炳焕抱着必杀他的决心。
这就是为什么在皇帝的游戏,他一定要利用人数优势将叶炳焕打入绝境。他们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没能杀死叶炳焕,就要面临最恐怖的报复,何青崖有这样的觉悟。
恶魔说迫不及待想杀他,显然是认为叶炳焕赢定了。
虽然很想放话“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然而,何青崖其实自己也知道——
他的确赢不了……
这也不能怪他未战先言败……放眼整个矩阵,谁能在没有等级优势、规则优势和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赢那个怪物?
皇帝的游戏三大优势皆占……不也还是没能把叶炳焕杀死吗?
在第一梯队的玩家中,何青崖的解谜水平算是中等。
金属椅镣铐的密码还比较容易猜到,费一会儿功夫,也能找到金属椅下和屏幕背后的数字线索,并在思考后走入正确的通道。
但何青崖了解叶炳焕的解谜速度,就这种水平的谜题,恐怕都不需要思考……
所以他现在的情况,等于是慢性死亡。
不过,何青崖并没有感到绝望。
他有自己的底牌,一张……足以绝地翻盘的底牌。
……
“你看着镜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全身僵硬,无法移动?”叶炳焕还是走在最前方。
徐乘流不太愿意回想那面古怪的镜子,他从没感受到那样的恐惧。
但既然叶组长提问了,他还是选择回答。
“非常可怕……开始时可以移动,后来慢慢的,好像整个人置身在另外的宇宙,在那个地方我失去一切,我的思维、我的活力、我的生命。不止是窒息,我还感到自己被折叠……你可以设想一张无法控制自我、飘在河流中的纸片……”
“可以移动啊……”
叶炳焕还以为,以后打架能摆出自拍的姿势,让对方看见镜子,以此一击必杀呢,“既然可以移动,你见情况不对,怎么不走?”
“叶组长的考验,我怎么可能走?”
徐乘流理所当然地说,“要是逃跑,考验不就失败了吗?”
不仅失败,还会给叶组长留下一个胆小鬼的坏印象。
“你觉得……考验比命重要?”
叶炳焕笑了起来,慢慢地说,“假如我现在告诉你……这种举动太不聪明了,你没有通过考验,因为,我考验的是一个人是否珍惜他的生命,那你要怎么办?”
“诶,叶组长,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