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谕忍不住去咬自己的手背,无论是哪里发出的声响都让他觉得羞赧万分,现在脸上的薄红已经不是演的了,更多的是生理反应之下藏不住的qing色。
他只轻轻咬了自己一口就被楼灼发现了。
Alpha的额间竟也出了汗,他慌忙伸出手要拨开迟谕的手,但抽出掌心的动作没被迟谕预料到。
耳鸣之后,脑袋里一片空白,生理性产生的泪水也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浸湿了床单,omega的眸子都发散,他聚了几次焦才看清已经凑到他面前的楼灼的脸。
楼灼没空去拿别的东西,只好把指腹掌心的水渍都随手抹掉,然后去擦迟谕的眼泪。
他还是慌张的,整张脸竟隐隐发白,唇不亲吻的时候也会失了血色。
Alpha很无措,看见迟谕的眼泪时候更加无措。
此时凑上来,止不住地小声和omega道歉,再轻轻吻掉迟谕的眼泪。
迟谕一怔,原先挡住他下半张脸的手背已经被撤开,替代上来的是楼灼的手。
Alpha对他说:“可以咬我,不要咬自己。”
omega听清楚了,狠狠地摇头,他仰头,尽力去找楼灼的唇,缠绵的吻比任何东西都有效。
而在最后的时候,他也没有咬上Alpha的手背,而是一次次亲吻过,那生了薄茧的指节。
让两个人的心都发颤。
碰撞着,挤压出早就该流下的眼泪。
*
迟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记得楼灼把他放到浴缸里过,床上的床单也换了新,他被柔软的被子裹着,待在特意调好温度的空调房里睡得很舒服。
但楼灼不在这里。
omega起身,换好了楼灼放在旁侧的衣服,这次是合身的了,他活动了下自己的脚踝才下床,耷拉着拖鞋往外走。
他以为楼灼可能会在楼下的厨房里,但没走两步就已经那人的身影了。
躺在阳台上的躺椅里。
旁边的小桌子上,又放上了迟谕熟悉的,楼灼每次都会拿的那款酒。
omega的眉蹙得深了些。
但他走近了,才发现楼灼并没有喝,只是把那瓶酒摆在那里,玻璃杯里连酒液的残留都没有。
而Alpha也只是躺在躺椅里发呆,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很认真,连迟谕走过来了都迟了很久才发现。
发觉迟谕走过来了,楼灼便赶忙坐起身,握了握omega垂着的手指,轻声问他:“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