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瑞太吵了。
刘文瑞见过他太多的另一面,早已经习惯,他任何状态都不影响刘文瑞的嘴。
相比之下,樊均很安静,而且能感觉得到,樊均就算看穿了什么,也不会轻易开口。
可以很安心地就那么一块儿愣着。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四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雷声比之前更近了,像是从耳后滚过。
“要遭雷劈了。”樊均说。
邹飏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笑了起来。
“真的,孙旭磊他奶奶昨天骂我来着,”樊均说,“说我要遭雷劈。”
邹飏笑容都没来得及收:“什么玩意儿?她脑子已经被劈过了吧!”
“她儿子蹲了七天拘留所呢。”樊均说。
“所以呢?”邹飏简直无语,半天都没说出来话,最后回头往树上看了看:“这树有年头了吧?”
“嗯,百年老树。”樊均也回过头。
“一百年,没被劈过,”邹飏说,“安全得很,让老太太死了这条心吧。”
樊均笑着看了看他。
紧跟着四周突然一阵噼里啪啦轰隆隆,起码蒸饺那么大一个的雨点从树缝中砸了下来。
跟拳头似的,连着十几拳都砸在了邹飏眼镜上。
“靠。”他摘掉了眼镜,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是雨吗?”
“不是,”樊均把旁边的纸袋塞到了自己T恤里抱着,“泼水节呢。”
邹飏往脸上抹了一把,把眼镜塞进了包里。
这会儿就能体现出帽子的好处了,樊均戴着帽子,这种糊脸的雨都还能正常睁着眼睛。
“走吧。”樊均拽着他胳膊往旁边的楼道快步走过去。
从树下走到雨里的瞬间,两
(buduxs)?()个人就被浇透了。
头发也都糊在了眼睛上。
“……我好像该理发了。(buduxs)?()”
“……?()_[(buduxs.)]?『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邹飏一听这动静突然有点儿紧张,“发烧好透了没的?”
“早好透了,”樊均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没事儿。”
“你发烧是什么原因啊?”邹飏看着他,这一趟拘留所加发烧,樊均比那天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又瘦了一圈儿,吕泽看到应该很欣慰,减脂相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