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非握着罗心蓓的手腕。
“想我什么?”
“忘记了。”趁着黑夜,罗心蓓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可能是在想你是否安全。”她随口带过了她只是感慨他的基因质量不错的想法。
“你想我什么?”她又问。
大手握着软得好像没有骨头的手腕,开始带着它在肩膀上轻轻拍打着。
脑中飘过无数个被疼痛与思绪折磨过的瞬间,它曾逼着人想要给自己找一方能根治痛苦的药。
最终,才发现药是一次一次最咬牙切齿想要发出的誓言。
郑非慢悠悠地张开嘴巴:“我在想——当初就不该放任林乐乐自己单独逃跑。我应该把她绑在我的手臂上,是死是活,她都得陪着我。”……
罗心蓓闷了两秒。
“你又在威胁我——”
“这是威胁?”
喉间清晰地咽下了一声沉沉的笑意,郑非撇嘴,“我以为这是求婚。”?
罗心蓓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嘴巴。
“没有人像你这样求婚的。”
郑非好奇侧头:“别人是怎样求婚的?”
“钻戒,鲜花。”罗心蓓说,“求婚者要单膝下跪,问对方是否同意。”
明明最后这句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身子微微凑前,郑非凑去罗心蓓的耳边。
鼻尖抵在她的额边发间,他张开了嘴巴。
“刚刚我的两只膝盖都跪在你的面前了。”唇间气息轻如一根羽毛,撩拨着耳廓,“并且,我献上了我的舌头——”……
罗心蓓一把推开了郑非。
她无语地转过身去。
她裹着被子,使劲向远离他的方向蠕动而去。
那个身子利索果决地迎向了曼哈顿的方向,郑非笑了起来。
他看着她一点点远离他。
一只手臂捞在腰间,瞬间消灭了努力逃出的一段距离。
郑非把罗心蓓勾来面前。
“我要睡觉了。”罗心蓓闭着眼睛扭头。
她快速向后告知,然后扭正肩膀,重新背对着郑非。
身上的被子被掀动几下,掀进一片空调冷气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