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濒临窒息的呜咽,牙齿咬起罗心蓓的下唇,郑非低低笑起。
他就喜欢看她求饶的模样。
“等——回家——之后吧。”罗心蓓又推了一下郑非。
她喘着气,低头看了一眼裙子,“这条裙子很漂亮。”
她没有可以替换的裙子了。
郑非点头。
“好。”
帮忙照顾艾莎一下午,伊妮德与艾莎显然已经因为那份流淌在血缘中的亲情而无比亲近。
毕竟在这个庞大的家庭中,只有艾莎与安迪还有莉莉肚子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才真正地可以叫伊妮德一声“祖祖”。
因为她只给兰道夫生了亨利这一个孩子。
“祖祖。”艾莎仰头用小手指着伊妮德。
她用一下午的时间,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词语库中添加了一个新的名字。
她又转头,用小手指着兰道夫。
“祖祖。”
这口齿不清的童声,令人总是轻易地就可以变得温和。
兰道夫拿着香槟,他笑着弯下腰。
“是的,没错。”他摸摸艾莎的脑袋,在艾莎的脸边点了点头。
“真是惊讶,马克居然已经有了孩子。”来参加晚宴的围在兰道夫的好友们在看到跟在伊妮德身边的艾莎时,几乎都得说上这句。
哪怕是总是波澜不惊的休伯特霍伯特,以及他的妻子伊丽莎白霍伯特。
兰道夫哈哈大笑。
兰道夫直起身子,他转头看向好友们。
“她很像马克,对吧?”
“按照她与安迪打架的风范来说,她的确像。”伊妮德替休伯特回答了,她垂眼看着艾莎,眼中充满了柔和,“谢天谢地,马克与卡梅伦小时候可没少打架。”
“她可真有力气。”于是大家被这个小女孩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乐队轻快地拉奏着曲子,在这片晴朗的夏夜。
三盏水晶灯点亮了舞厅,一个个旋转的身影在舞厅前方的玻璃门上轻盈飘过。
兰道夫拉着伊妮德的手,他们仍然像相识时那样要好地,一起在舞厅中跳着舞。
仰头将香槟一饮而尽,郑非冲罗心蓓伸手。
“我不会。”罗心蓓摇头。
她又不是美国人,还会跳华尔兹。
可是她的拒绝从来都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