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他的语气极尽玩闹般的轻松。
“no……”
“no?”耳边的声音更顽劣了,“nohappy?”
这有歧义的话,罗心蓓只张着嘴巴但不回答。
“yesorno?”他还在问。
本来跪在砂石上的双膝与骑虎上上下下多少次一起疼得灵魂都在飘,罗心蓓突然来了脾气。
“你闭嘴行吗……”她有些气急。
于是这个男人真就这样闭上了嘴巴。
“你——”罗心蓓咽了咽干燥的嘴巴,想转移注意力,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态度重新友善起来。
“郑非。”他这次用中文回答。
“你不是——美国人吗?”
“我有中文的名字。”
“哦——”罗心蓓深深叹出一口呼吸。
她接连叹息着、咬唇。
嘴唇不断被舌尖浸湿,又因二十个小时未吃未喝,被极度缺水的身体火速吸干。
原本柔软的嘴唇已经像一块干瘪的葡萄干,唇线边缘泛起火辣辣又粘稠的紧绷。
“没人来找你?”
这个叫郑什么的又开始聊起来了。
“我妈妈去世了。”罗心蓓分身乏术,随口应付着,“我爸爸再婚,他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那么恐怕没有第二个中国人可以帮这个女孩报警了。
郑非撇撇嘴。
“可惜。”
他话音未落,双手掐住罗心蓓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郑非越过罗心蓓,他径直走向了屋子方向。罗心蓓站在原地,她看着那人往那间水泥屋走去。
没有人再管罗心蓓还要不要回到笼子里去。
罗心蓓收回视线,她低头看向系在腰间的迷彩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