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高兴地接受了,“那就勉强也算一个变化吧。”
唇间飘出一股白雾,罗心蓓笑得眯起了眼睛。
“你吃过晚餐了吗?”她问,“我请你吃晚餐吧。”
“哦。不用。”雅各布很快摆手。
“呃——我的朋友们还在等我。”他说。
“啊。”雅各布低头,他想起来自己该做的事,赶忙拿下挂在肩膀上的背包。
不知道是因为冷风而颤抖的手,还是因为见到她时所以才会颤抖的手艰难地捏着背包的拉链。
雅各布打开包,他抽出了一直放在包中的画像。
画像拿在手中时,雅各布抬眼看向了他与罗心蓓之间的距离。
靴子在原地犹豫几秒,踩进了纯白无暇的雪地。
靴子在雪上向前留下了一串脚印。
“给。”雅各布把画递给罗心蓓。
那只手仅一会儿就在风中吹得泛红,手握着一个卷起来的长条的纸卷,连带着纸卷一起微微地颤动。
“礼物。”雅各布说。
她抬起眼睛时,他终于看到了她那熟悉的眼神。
温和、恬静。
像傍晚沐浴着余晖的玫瑰。
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
让他无法控制地沦陷。
对着这个礼物,罗心蓓慢半拍才伸出手。
手在纸卷的末尾接过,把纸卷握进掌心。
它的表面包裹了一层塑料,也被风吹得冰凉。
“记得吗?”雅各布注视着罗心蓓的眼睛,“那天下午,我对你说,如果明天不送你拿铁,我会送你点别的。”
他对着画,扬了一下下巴。
“就是这个。”
手指捏着捆住纸卷的丝带,罗心蓓打开了这份礼物。
一幅画。
它是用水笔画的,有些像古早日系动画的风格。
“这是我吗?”她好奇地看着画像中的女孩。
雅各布反问:“不像吗?”
对着画像,罗心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