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兄长,怕是打着灯笼也难寻。
韩松只作没听见,端着木盆回屋去:“我带它去看了兽医,兽医说这两日要好生照看,你怕是不行。等好些了,再放它出来。”
韩榆亦步亦趋跟着他,双眼不离猫崽子,口吻殷勤得很:“那就辛苦二哥了,我给二哥倒水喝。”
说罢一溜烟跑去灶房,给韩松倒了碗水,双手捧到他面前:“二哥,请喝水”
声线一波三折,足以彰显出韩榆内心的雀跃。
韩松坦然受了,慢条斯理喝两口。
韩榆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衣袖的内袋:“对了二哥,给壮壮治腿花了多少银子?”
亲兄弟明算账,韩榆可不会贪这个小便宜。
壮壮是他的猫,理应由他负责。
“没几个钱,只接了骨,抹了点伤药。”韩松手头有点存银,不至于让小孩子掏钱,“明年我打算下场,它就交由你照看,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至于壮壮什么的,韩松没当真。
不过是稚童的一句戏言,他很难把瘦骨嶙峋的猫崽子和
威武雄壮的“壮壮”二字联系到一起。
韩榆不解:“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要是有猫,就给它取名壮壮。”
韩松默然,抬手揉了揉眉心:“确定了?”
韩榆嗯嗯点头,试探性地去碰壮壮脑袋上的毛毛。
虽然沈家的猫猫狗狗很喜欢他,但韩榆没有忘记前世的自己有多鸡嫌狗厌。
他此时有些忐忑,伸出的手都卡成了一帧帧的慢动作,小心翼翼着来,生怕吓到壮壮,又担心自己遭了壮壮的嫌弃。
正应了韩榆的猜想,手指还没碰到,壮壮就拖着伤腿躲到一边,喉咙里发出色厉内荏的咕噜声。
韩榆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果然,他还是不讨喜的。
韩榆每根头发丝都充斥着失落,恹恹缩回手。
韩松长指安抚地摸了摸壮壮的背,兀自猜测道:“它因为受伤的缘故,对人心存警惕,并非是不喜欢你。”
韩榆半信半疑:“当真?”
韩松哪里知道,不过是安慰人的话。
但韩大人素来不会下自个儿的面子,故而神色不改地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