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亭内,古柔担忧地询问了望群山的古承德。
古承德扭头看向古柔,古柔脸色已经如同死尸般灰白,不复当初的红润,魂魄虽然归体,但始终难以彻底与肉身相融。
可是说是活着,也可以说是死了。
但古承德无所谓,只要古柔能好端端地站在他身边,还能以娇嗔的口吻喊他一声爹爹就行。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宁远县的事肯定不管爹爹的事,朝廷查清楚之后,肯定会让爹爹官复原职的。”
“就算不官复原职,爹爹也不用悲戚,女儿陪您游山玩水,免得案牍劳形!”
古承德挤出笑容,抚摸着古柔的脑袋,然而一缕缕枯萎的秀发夹在他手中落下,发根黑血腐败,这让他心痛如绞。
“爹爹会让你好起来的。”
“你不用担心。”
古柔愕然。
“可是我没病啊!”
这时,脚步稳健的管家走了过来,禀报道:“老爷,前厅有人求见。”
“不是说了不见客?!”
“找个借口赶走。”
管家语气凝重。
“怕是不好赶走。”
古承德瞳孔骤缩,他从管家语气中听出来者不善,于是他拍拍古柔的肩膀,轻柔说道:“你就在这等着,爹爹去见客,可别乱跑啊。”
“嗯嗯!”
古柔盘坐,托着下巴,望着雨落湖泊。
古承德快步离开,管家紧跟其后。
“什么人?”
“督府的人还是锦衣卫?”
管家摇头。
“都不是,他独身而来,雨蓑灰衣,看起来不像是朝廷的人。”
“不是朝廷的人?”
古承德眼皮狂跳。
“暗中调集府卫。”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