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很大气地说道。
建地下室的目的,最主要是防空用的。
当初厂扩建时,那个老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建了那么多地下室。
有毛用?
现在都空着呢。
与其闲置,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杨厂长,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林一凡指着杨厂长。
“反悔?我老杨吐个唾沫是颗钉,放个屁能砸个坑,要不要我给你立个字据?”
杨厂长笑着斜了他一眼。
林一凡跳下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稿纸和钢笔:“杨厂长,你做事敞亮,省得以后咱俩打嘴官司。”
杨厂长收起笑脸,双手交叉在胸前:“林一凡,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我签字画押呀!”
这小子是太不把自己这个厂长当盘菜了吧?
答应就答应了,怎么还要立字据?
“你看你看,我还没有出屋子呢,就不认账了,你们当领导的就会画大饼!”
林一凡把笔和草稿纸扔到桌子上,不高兴了。
拿不到东西心里不踏实。
当初就是上了李老憨的当,没有立下字据。
现在换了厂长,还得重新争取。
说不准哪一天就又换了领导。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
“你小子,谁画大饼了?不就是写几个字的事情嘛,多大点事?”
杨厂长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凭证:“这个满意了吗?毛都没长齐,还在我面前玩激将法?”
林一凡接过草稿纸,写的还真清楚。
连署名和日期都写上了:“得,敞亮!”
他乐呵呵地把草稿纸折起来,装进了口袋里:“不白让你写,回头送两包茶叶过来。”
林一凡坐回沙发,端起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