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遇不明就里地看了一眼屏幕,一骨碌翻身坐起,懒叽叽地把手机递出去,“夏扬打来的,找你。”
路屿舟垂了一下眼皮,伸手接过。
“喂?”
“路屿舟你他***!老子刚刚接到盛家人的电话了!老子全***知道了!你**人呢!死哪儿去了?!马上**给我滚回喜鹊巷!老子***要把你那中看不中用的舌头扒下来,日的一声打成糊糊——”
愤怒的叫嚣刺破听筒,震得路屿舟耳膜生疼,不等对面吼完,他连忙把手机移开,盯着屏幕,神情有点疑惑。
盛遇问:“他说什么?”
“没听清。”
路屿舟皱起了眉:“只听到他骂我。”
盛遇愣了一下,抓着路屿舟的手站起来,自来熟地凑到话筒边,问了一句:“你骂他干嘛?”
夏扬:“你**——咳咳咳咳,盛遇啊。”
听筒里一下熄了火。
“没事。”
夏扬又变回成那种很古怪的平稳腔调,甚至憋出了点播音腔,不伦不类地问:“你们现在在哪里啊。”
盛遇神色古怪地挪开听筒,跟路屿舟对视一眼,做了个口型:他好像鬼上身了。
路屿舟微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在学校外面。”
盛遇打量了一下四周,“你打完球了?要来找我们吗?我给你发个定位,路上带两瓶汽水。”
夏扬:“什么时候了还喝汽水——”
盛遇:“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喝汽水。”
夏扬忽地语调古怪,像是察觉到他们的一无所知,“你们没看群?”
“哪个群?”
盛遇瞬间警醒:“榕姐是不是又临时通知补课?”
“……”
夏扬含糊地说:“那就别看了,先回喜鹊巷,我有事找你们。”
-
晚了。
即便不看群聊,电话挂断后,盛遇也会看到微信里爆炸般的私聊消息。
路屿舟不遑多让,刚开了机,手机就震个不停,差点被消息给轰炸了。
盛遇随便挑了两个人的信息扫完,大致知道出了什么事,垂了睫毛,气压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