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调了杯酒推给方寸,给他指着台上的人介绍他们的名字。
乐队里的人都很年轻,有家庭条件不好背井离乡的,也有家庭条件不错,离经叛道的。
像这种搞音乐的,搞艺术的,不来点阻扰好像就搞不成一样。
老板问唐夏,“要不要上去来一首。”
唐夏摇头,“我很久不碰这个了。”
唐夏也会玩音乐,据方寸了解的,唐夏高中毕业就开始到处打工,吉他是他后来学会的,因为可以再挣一个驻唱的钱。
后来唐夏攒了钱开了自己的酒吧,生活也渐渐走上正轨。
他是从头到尾没有靠过别人的人,知道自己单打独斗多辛苦,所以坚决同意方寸走捷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乐队一开始就炸场,第一个音符跳出来的时候,整个场子都热了。
这种情境下的这种音乐,可以让人脱离现实生活,完全的释放,完全的自由。
方寸有点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个乐队了,连他都陷入一种和冯宗礼上床类似的癫狂之中。
唐夏拍了拍他,说了什么。
方寸没听清,“什么?”
唐夏冲着他的耳朵喊,“手机响了!”
方寸拿出来手机,一个电话正好挂断,他打开一看,冯宗礼的未接电话。
方寸一下子清醒了,他拿着手机去卫生间,卫生间的门隔断了外面繁杂吵闹的声音。
冯宗礼半个小时前打过一个电话,铃声响了15秒后因为无人接听被挂断。这是他的第二通电话,好死不死方寸又没接到。
方寸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准备,拨通了冯宗礼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冯宗礼接了。
“干嘛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低沉。
方寸看了眼时间,才刚过八点。
“跟唐夏在一块呢。”
方寸说,“你下班了?”
冯宗礼嗯了一声,“回来没看到你,怪失望的。”
“我这就回去。”
方寸其实不想回去,他放软了声音,“我今天吃到了一种很好吃的小蛋糕,带回去给你尝尝。”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