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和听到她原本是江都人士,握着龙椅把手的手逐渐握紧。听完后,越听脸色越发阴沉。
待琴娘子讲完后,他开口问道:“你状告这朝中众多官员,手中可有证据?”
琴娘子哑然,几秒后才道:“春风坊被烧,草民手上无其它证据。”语气不似刚刚那般铿锵有力,反而有些许心虚。
似乎怕皇帝不信,她又急忙道:“草民以性命作保,刚刚所言无半分虚言,还望陛下为死去的冤魂做主!”
说罢便朝着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宋弘和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朝着旁边的两个侍卫挥了挥手:“把她带下去吧。”
那两侍卫异口同声道:“是。”
待琴娘子走后,宋弘和又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江淮直。
“你可知她手中无证据?”
江淮直回答道:“臣不知。”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延缓行刑?江淮直,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便抄起桌案上的一本奏章朝江淮直扔去,重重地落在江淮直脚边。
江淮直连忙跪地,语气依旧执拗:“臣听闻琴娘子状言后,无暇顾及太多。此事重大,秦晨建春风坊,私下结交朝中官员,臣只觉当由陛下亲自定夺。”
宋弘和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江淮直,此事无其它证据,你延缓行刑,可知要面对什么?”
语气凌然,带着压迫。
江淮直刚想回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陛下!”,一个年轻宦官匆匆走了进来。
宋弘和眉头微皱,面上隐有不喜:“何事如此慌张。”
那宦官跪地,语气有些颤抖:“陛下赎罪,只是那状纸上的三十二名官员,除了已经收押的秦尚书外。现在正全跪在玄武门前,求陛下申冤呢。”
宋弘和看了眼台下的江淮直,江淮直虽依旧面不改色,只是那嘴角抿得笔直。
他挥了挥手,示意宦官退下。等人走后看向江淮直,施压道:
“江淮直,你说说,朕现在该怎么办呢?”
江淮直朝地上磕头道:“单凭陛下处置。”
语气淡然,不见半分恐惧。
宋弘和气极,指向江淮直道:“好好好。”
“来人!”
宋弘和的贴身宦官朱太监立马推门而入。
宋弘和怒道:“明镜司掌司使江淮直,未经允许,私自延缓行刑。杖责三十,关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