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轻轻将胳膊从阿努什卡的脖子下抽出来,然后起身来到桌子旁,拿出笔和纸,开始写一封信。
辛格家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莫过于他们背靠拉吉夫,背靠甘地家族,背靠国大党。
说白了就是狐假虎威。
那想要让他们投鼠忌器,只需要从源头上釜底抽薪即可。
很快,拉维便写好了一封信。他将信封好,并戳上夏尔马家的家族印章。
“有了这封信,如果这一个多月辛格家再耍手段,就不至于没有对策了。”
“一个多月后,呵。”拉维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到时候,他会让弗尔拉姆明白什么叫做悔恨。
拉维写完信,回到床边,发现阿努什卡此刻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呼吸清浅。这丫头,连睡觉都很乖,完全没有霸道的睡姿和不良的睡品,像只温顺的小猫。
……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天边泛起一抹淡粉的朝霞,阿努什卡就醒来了。
她看到拉维还在熟睡中。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柔和了他平日里眼底的锐利,鼻梁的线条在光线下愈发俊朗,连紧抿的唇线都显得温和了许多。
看着拉维的面容,阿努什卡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莹莹微光。
她抿嘴微微一笑,轻轻将拉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闭眼感受着掌心的暖意,阿努什卡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回身侧,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随后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起身——先把昨晚散落的纱丽叠得方方正正,放进樟木箱里,再去院子里打了井水,烧热后倒进铜盆,又钻进厨房忙活起来。
拉维迷糊中,隐约听到外间传来铜壶碰撞的轻响,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姜黄奶茶香,但他也没睁开眼,翻了个身,裹紧被子继续睡。
他其实很不喜欢早起。
以他的性子,拉着阿努什卡晨运一番,然后补一觉到日上三竿,才是最舒服的。
不过最近工坊的事有点多,他没办法这样慵懒。
今天早上还要去处理那几个胖警察的收尾工作,所以大概多睡了半个小时,拉维也就起来了。
起身后,他发现阿努什卡已经将早餐备好了,简单的罗提饼、豆汤和奶茶,却透着家的温暖。
吃完饭,拉维和潘迪特一起来到了神庙。
“少爷,已经办妥了。”一来到神庙,巴布就和卡比尔一起,前来禀报。
他俩带着拉维,来到了神庙后方的林子里。
刚过来,就看见毗罗图和拉瓦妮亚这兄妹俩,正倚立在树下,封锁着现场。
拉维目光平静地看去,只见两个肥猪警察下半身赤裸着,浑身都是污秽,泥土、树枝碎屑沾满了褶皱的皮肉,嘴里和下身,都被手臂粗的长棍戳进去,伤口周围早已血肉模糊,表情扭曲而痛苦,像是凝固了死前最极致的恐惧与折磨,身上残留各种虐待的痕迹,还有令人作呕的石楠花味道和白浊,连头发都已经沾满了污物,乱糟糟地黏在头皮上,模样凄惨又狼狈。
“做得很好,把尸体烧了吧,不要留痕迹。”拉维面无表情地看着,吩咐道。
他发现自己重生到印度后,心肠确实硬了不少,已经能冷静地面对死亡和处置敌人的尸体,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巴布几人过来汇报,尸体已经烧干净了。
拉维正在和潘迪特,准备着今日的赐福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