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想到母亲曾说过的话,摇了摇头,不打算轻易站队。
但她试探性地看向陈流璃,“这么说,你想投身在太女党下?”
陈流璃闻言大骇,“可别乱说!我没那打算!”
齐言:……
算了。
还是先找堪合吧。
齐言虽怀疑韩典事受崔家指使,但手头并无证据,先前她办差时并未设防,现在又遭到指控,倘若接下来没寻到勘合,只怕官位会因此不稳。
齐言也抹了把冷汗,深感前途坎坷。
方才赵侍卿召众人于会堂,只周司务及几位赞礼没到,齐言与陈流璃一同赶去上值处,却被告知周司务前两日便告假在家。
她与陈流璃对视一眼,心都稍稍沉下去。
麻烦了,这是打定主意想和她过不去。
然而事已至此,也不能坐以待毙,齐言打算出宫去周司务家中捉人,同陈流璃说明后,却见她似是有些迟疑。
齐言看出对方心思,也没为难,“你先去吧,这原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在部院里还能说明白,若出了部院,只怕会被误解成和某一方作对。
陈流璃略感无奈,“我也有心无力,这两方我哪边也得罪不起。”
齐言想说自己也一样,但只摆摆手示意无事,待她走后便向上值处的同僚告了今日的假。
出皇城时马车仍候在原处,冯吉虽为亲侍,但平日里需在府中打点事物,并不陪同上朝。齐言也懒得差人将她喊来,只在其余侍从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她本打算直接去周司务住所,想了想又停下,“先去薛府一趟。”
崔大学士摆明要给齐府立威,她虽觉得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独自前往恐怕会出差错,现如今陈流璃怕被牵扯进来,也就只有薛苓能够陪同。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叫上她为好。
片刻后马车停到薛府侧门外,齐言有任务在身,也没进府拜访,只差人偷偷通传薛苓,让她快些出来。
她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很快脚步声落入耳中,薛苓一把掀开车帘,钻进来道:“好啊,你可算想起我来了!”
齐言听到熟悉嗓音,眉头稍稍舒展些,朝她看去时见到一身深色直裾长袍,下意识开口:“你有要事?”
大梁女子通常穿曲裾,梳盘髻,闲时也会着罗裙,但只在骑马或射箭时才外罩直裾袍,头发也整齐束在脑后,用块头帻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