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沈怀盈问他。
“还行。”
“喂喂喂!”青年很不满地拿棍子在他们中间晃了晃,“打情骂俏呢你俩!”
沈怀盈白了他一眼:“你这么说我可要吐了。”
青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俩在这儿黏黏糊糊,自己还没吐呢!可惜他只是个泥腿子出身,使不出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见扇巴掌不好用,又语重心长道:“我劝你俩赶紧交代了,等会儿二哥过来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沈怀盈看了看谢臾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怀疑,这也算好说话?
不过他那二哥没来,其他兄弟倒是来了一堆,原本空荡荡的谷仓一下子挤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青年自觉很是丢脸,不久前他可是在这些兄弟面前拍着胸膛说这事包在他身上,结果到现在都还没问出个屁来。
见沈怀盈二人还是油盐不进,他把棍子在手心里颠了颠,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不从实招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这棒子的厉害!”
他身后的兄弟们跟着鼓起掌来,还帮他叫好道:“好!”
好个屁!
沈怀盈盯着他手里的棍子,这玩意儿挨一下怪疼的,她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都招了。”
“说!”
“其实我们是从天上来的。”
随着沈怀盈话音落下,谷仓里众人静默了一瞬,然后众人齐齐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接话道:“我还地里钻出来的!”
沈怀盈很气愤,她转头对谢臾道:“小谢,你飞一个给他们看看!”
哪知她此话一出,那些人却是笑得更厉害了,还起哄道:“飞一个!飞一个!”
谢臾:“……”
绑住他手脚的绳子忽的散开,掉到地上,他缓缓抬起手,手中聚起一团白光,如同一轮明月,昏暗破败的谷仓瞬间被照亮。
谷仓内霎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齐齐仰头,看着谢臾高高举起的右手。
半晌,才有人小声问道:“你看过这种戏法没?”
“没、没见过啊!”
“白天也有萤火虫吗?”
“萤火虫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那他真是从天上来的?”
“天上来的就这点本事吗?让我们说抓就抓了?”
沈怀盈气闷。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直到谢臾手中的白光散尽,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