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被打断的过程。
王淮恩提起浴袍衣带,发现根本就没有系,再翻开书本似地打开他,内页是不着寸缕的裸男。
腰腹、大腿再美好诱人,总归是擦边小菜,业已看腻。视线中首当其冲的是歪倒的性器,软趴趴地卧在阴毛间,椭圆状的顶部还有一些滑腻剔透的水迹,那是她十分钟前的痕迹。
阈值已被抬高,只有这样才算视觉刺激。
她不发一语,熟门熟路地上手捏捏甩甩,没一会又重新昂首耸立。嘴角弯起一点弧度,她为这不是很花功夫的硬度感到满意。
再掀起睡裙到腰部,里面和他一样是真空,只是两腿之间掉下来一根粉色的线,线的一头系在一边大腿上,紧出一道肉波勒痕,另一头就隐在三角区黑亮的耻毛中。
仔细一听,有电机振动的声音埋在肉里,微弱的、快速的。
扶住肉棒,对准,她自主坐了下来。
龟头沿着穴口勇往无前,一路到底的时候,像是筷子对齐、夹紧了一颗红豆,两人都跟着看不见的跳蛋颤抖一阵。
她抖得提不住自己的衣服,又掉下来,春光一瞬灰暗得关门送客。客便反客为主,长手一提拉,宽松睡裙如同金蝉脱壳、蛇蜕蛇皮,轻飘飘掉到地上,齐肩的头发扬起又落下,跟着剥落出一具洁白女体。
圆而尖巧的乳房是纤细身体上两对合抱的括号,括号内,乳尖上夹着粉色的乳夹,一边一个,微微震动着荡出一点乳波。
和缠绕在二人之间的粉色电线是一样的颜色。
这种胴体装饰着小玩具的场面让处于下方的陆嘉图就算想也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目光沉沉,大脑被阻塞。
自下而上地望过去,姐姐还是熟悉的姐姐,姐姐又变成了过去的每一场梦,按照梦里,他会扶上那只腰,抓紧固定,自己的下身就不受控地顶插她。而她会跟着他的节奏用呻吟婉转地唱歌。
可是这不是梦,姐姐是有情绪的、有自我意识的姐姐。把他的手拍掉,不许他再碰她什么地方。姐姐的双手摸上他的腹肌,腰还是下沉,穴口也跟着下沉,竟然还能把他吃进去些许。
跳蛋更紧密地和二人接触,他难耐地伸手想碰姐姐,又被拍掉。
陆嘉图:“唔……”
王淮恩低声说:“别动。”
说着就学着自己缓缓动起腰来,怎么舒服怎么来,要前后摇,性器像一根搅拌棒一样搅散她这壶不均质的溶液。
要快才舒服,就越动越快。
女上位实在辛苦,有多劳多得不劳不得快感的残酷铁律。
不知为何,这场以她为主导的性爱突然甜后回苦,跳蛋在身体里不再是刺激和爽,而突然是异常钻心的痛,像是一根长钉逐步深入,终于碰触到她危急要紧的命门。
好比耶稣被钉在十字架,她也被钉在了一些尚未看清全貌却无法拒绝或接受的事实十字架上。
始终无法忽视。
忍痛又扭腰几下,依旧不对劲,最后再坚持两分钟,她泄气了,痛苦让快感难以累积,体力已经见底。扯掉乳夹,趴在他身上,手伸到大腿旁,关掉不知要往哪钻的跳蛋,又不想拿出来,自虐也是麻痹的快感。
“姐姐。”他的手又试着抱住她,这回没有被拒绝,在她屁股上拍拍。
“你说吧。”她彻底泄气了,微微喘气,眉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皱起来。
他轻飘飘地说:“和我去A国。”
语气淡淡的,只听声音没人知道他正在做爱,就好像在说,今晚吃日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