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这个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她实在太过分了!
玄蜃生了好一阵闷气,然后抬手将她抱在怀里搂住。
他试图小声跟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讲道理,“你不可以扇我,这样很坏。”
谢棠不知道他在叽里咕噜一些什么,还以为蚊子又来了,于是再次举起巴掌。
玄蜃默默闭上嘴,不敢继续嗡嗡了。
村里事情多,加上玄蜃的贤惠行为跟平时区别并不大。
以至于在第三天谢棠按照惯例去田埂视察玄棘劳改情况时,看见他那张曾经英俊帅气的俊脸变成不忍细看的猪头凄惨模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谢棠疑惑问道,“玄棘,你这是掏蜂窝被马蜂给咬了?”
“是族长夫人天天来揍我,硬生生把我给揍成这副模样的!你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别告诉我你对此毫不知情!”玄棘简直气急败坏,“他们都说你英明!我看你就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大昏君!你刻意纵容你手下的疯狗肆意咬人!”
谢棠看向旁边眼神飘忽的监管者,质问道,“所以他们两兄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监管者心虚地回应,“大家都知道族长夫人跟黄牛哥是血缘兄弟,我以为他们两个打是亲骂是爱,就没有用这种小事来打扰您。”
“我呸!你疯啦!”玄棘气得原地跳脚,“谁跟那个狗杂种打是亲骂是爱?我跟他之前哪来的狗屎兄弟情啊?”
他骂得实在是太脏了,谢棠夺过监管者手里的鞭子对着他的前胸抬手就是两鞭,“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轮不到你骂老娘的男人!”
“要是再有任何对玄蜃侮辱性的词汇从你嘴巴里蹦出来,你不用继续劳改了,你直接跟你那个傻缺爷爷住隔壁缸!”
“老子做的坏事根本跟我爷爷没有任何可比性!凭什么我也要去他那里?”玄棘被打出了脾气,不仅继续破口大骂,还要伸手反抗。
“欺男霸女不是你做的吗?还敢狡辩?你这个畜牲!”
谢棠才不惯着他的臭毛病,抬手几鞭就把他抽得再起不能。
只是跟玄棘玄蜃兄弟之间的纯粹对抗不同,玄棘被谢棠打的时候难免想起来这个女人到来之前自己在寨子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逍遥日子。
那个时候他身上最大的担子就是怎么跟寨子里不同的女人生出来孩子。
哪像现在一样吃不饱、穿不暖,每天给人白干活,晚上还要住牛圈?
简直过得跟他之前剥削过的那些人一样差。
玄棘越想越委屈,气得躺在地上大声嚎啕起来,“蝶祖对我实在太不公平!凭什么祂选玄蜃做虫子!又凭什么每次来的教师都老老实实死掉,偏偏你们这批杂碎活下来了?你们就不能乖乖去死吗!?”
谢棠原本都想停下了,结果这个人渣他面对过去的错误竟然是毫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她凶残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谢棠把玄棘用鞭子抽到倒地哭嚎的事情很快传遍整座村寨,并且发展出多个版本。
版本一:“你们听说没有?欺男霸女的玄棘被女族长给欺了!”
版本二:“你们听说没有?玄棘要给我们族长做人妻了!”
版本三:“你们听说没有?玄棘怀了族长的孩子!但族长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她去田里手动打胎,玄棘吓得撒泼打滚求她手下留孩!”
阿媞听得一头雾水,“等等,玄棘不是男的吗?他怎么会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