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尔雅姑娘虽然又大方又厉害,可她是外族,怎么娶个外族女子?”
王子墨笑道:“外族怎么了?她母亲也是咱们中原人,而且人家能不能看上我还俩说呢,人家里以前在西域也是大商人出身,如今自己又出息,哪里轮的到您嫌弃人家外族,人家还嫌弃咱们家迂腐呢。”
这王老太爷就不乐意了:“我王家几辈子当官怎么就被嫌弃了,她不过是商户。”
“既看不起商户,怎么还各个斗鸡一样的抢火车站跟前儿的地,真金白银的也没见大家嫌弃。”
最后这个话题不欢而散,第二天王子墨见了尔雅看她神采飞扬的心里就是一动,面儿上也忍不住笑,昨儿跟自家老爷子提尔雅一来是让他别在管自己的婚事的托词,二来也未尝不是自己动心。
他从小身边的女子就各个规矩严,一个个被教养的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般不肯行差踏错,尔雅就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自由的花儿,吸引力是与日俱增。
他受够生活里那些各种规矩了,王子墨天生的不羁爱自由,若是娶个淮唐的女子只怕结果不好,还不如豁出去看尔雅能不能愿意嫁给他。
想清楚后立刻整整衣裳笑着上前去,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自己也没有那么差,缠的时日久了万一就成了呢?
就这样一段时间后到这里的铁路终于竣工,火车开来那日淮唐老老少少都出来看了。
呜呜呜的火车停在淮唐这一站的一刻大家兴奋的大喊大叫,车上的人都是从云州城过来的,一下车被这样的热情吓了一跳。
这一趟除了坐车过来的人就是云州城的各种货物,甚至还有由夏的牛羊占了一个车厢,大家看着人跟货往下走都看的高兴不肯离开。
这一日火车站跟前的商业街也跟着开张了,当日就有外地来的客商下了几个大单,来来往往的人把街都堵的水泄不通,那些没有拿到这里铺面的人看着都想哭。
知道这里会热闹没想到能这么热闹,这以后不是躺着挣钱嘛!
不光开铺子的挣钱,就是普通百姓也挣钱,因为这里日渐人多好些百姓都来周围摆摊,俨然已成了一个新的商圈。
卖小食的、拉车的、指路的、扛货的等等,各种人都来这里找活路,淮唐城里的闲汉一下子都没了,出门都安全了许多。
如此欣欣向荣的时刻王子墨也终于向知州大人开刀了,谈星河最近一时兴起跟着绝影去了西域,所以直接给了王子墨一封手书又派了身边的一个亲信过来处理这事。
知州大人这日正在家里吃早饭呢外面就被纳骨无悔带着骑兵围了起来,周围的人吓得四散而去。
王子墨带着人进去后立刻就封了书房等重要的地方,一家子凡是有名有姓的都看押了起来,对着花名册一个个念。
知州大人做官多年还算冷静,他大喝一声制止了家人的吵嚷。
“王子墨黄口小儿,我早知今日就该早早的结果了你,如今我是这淮唐地界上最大的官儿,你何德何能来拿我?可有文书?”
王子墨看着他冷冷道:“自然有,若没有岂敢上大人的门!”
说完拿出一应东西,知州看到谈星河的手书时眼神暗了暗,他本就是以前帝王的臣子,不过是在谈星河的地盘上做官,自然不服。
谁知道谈星河竟然能发展到如今,他当日也有回头勒马的意思,可自己这个知州就是靠着徐家在官场多年的人脉拿下的。
自己跟那些人早已经搅合到一起分不开了,哪有回头路可走,如今算是彻底完了,不过嘴上还是道:
“不知本官犯了哪一条?你细细说来,无凭无据我自不服,也让旁人看了不服。”
王子墨背着手冷笑:“你岂止是犯了哪一条,你是哪一条都犯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我自然是有理有据才来拿你,你当谁都如你一般无法无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一日的功夫知州一家子就都下了大狱,他为官多年,不光自己做了许多违法的事,家人仆从也没少干,各个手上都不干净。
知州下了大牢徐家彻底的慌了,若是往日朝廷来人他们自有办法应对,或是买通或是杀人于无形,总能敷衍过去,实在不行也能推出个顶锅的人来了结案子。
可如今王子墨他不走寻常路啊,三千的骑兵就在那里,谁敢如何?
但凡私下动一动就要命,就算杀人灭口也打不过不是,自古以来谁的兵马多谁厉害,那手里有人马的封疆大吏就是帝王也忌惮,要么总有武将死于非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