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失礼了。”付丧神更加用力地擦乌尘的脸,“主人不要如此轻易纵容啊。”
乌尘沉默一瞬,忽的踮脚摸了摸他的脑袋。
薄荷色的发丝在手指间流淌,仿若带着这种颜色独特的清凉感,柔软而清淡。
不轻不重,却压得付丧神主动弯下了腰,任他揉弄。
这种明显带着哄意味的动作让膝丸嘴里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无奈,心中哽塞的情绪也一瞬间散去。
简直就像阿尼甲一样。
总是做些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顺从的动作呢。
叫人对视。
乌尘许久未说话,他的声音有些生涩:
“没关系的。对我做失礼的事也没关系的,膝丸的话,也可以哦。”
靠得更近些。
或者得寸进尺些。
那不也是极好的吗?
乌尘心中扫过一瞬暖意,缓慢地思索着。
音色里还掺杂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战栗。
声音的回归,让那份不完美变成过去。
他难免安心了些。
脚边的万年樱根系退缩,穿梭于整个本丸的枝干一点点回归本来的位置。
审神者的话可堪称对自己的大不敬。
却轻飘飘的,态度认真极了。
膝丸听着眼瞳震颤,神情呆滞下来:“怎么可以如此——”
借此从他手上挣脱下来的小狐狸吧唧吧唧冲到乌尘脚边,仗着自己毛茸茸的模样可怜极了大胆蹭蹭蹭。
“这是命令哦。”乌尘随着小东西的意愿将其抱起,“我说可以,就可以呢。”
软乎乎的尾巴扫过手臂,缓慢地从领口钻进去,乌尘愣了一下,被痒意惊得一颤。
膝丸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反而陷入沉思,仿佛被两种思想在脑海中的打架折磨到了。
软绵的尾巴从领口向下,绒毛的末端扫来扫去,若有若无地触碰到某处。
乌尘:“……”
他猛地举起小狐狸,耳尖全红,就像在一瞬间被煮沸了一样。
这小东西——
进修过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