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棋握紧了她的手腕,“但她受你爹娘之托带走了你师兄,他现在很安全,你得跟我回滕玉氏才能见到他。”
慕时眸光微滞。
“慕时,你别怪我们。我娘身为滕玉家主,身负滕玉氏全族的担子,中立已是不易,不可能为了私交站队,公然与其他世家为敌。”
滕玉棋鼻头酸涩,仍旧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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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今今再次一无所获地回到客栈,不见慕时的身影,顿时慌了神。
“师妹呢?”
坐在门槛上吃蜜饯的鹿见汐和桑音纷纷摇头,“突然就跑出去了,怎么都叫不住,一溜烟似的没影了。”
褚今今立刻往外跑,几步后又折回,“越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敢让师妹乱跑的,快去找啊!”
“越家出事和师妹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全名叫越慕时。”屋里的越良辞冷不丁插嘴道。
鹿见汐和桑音惊得站了起来,蜜饯掉了一地。
“必须尽快找到她,不能让她做傻事!”褚今今撂下这一句,匆忙离开。
鹿见汐急忙将手里的零嘴全塞桑音手里,“你留下来等消息,顺便照顾这位公子,我去和今今一起找慕时和师兄!”
“诶!”桑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跑远了。
“怎么会这样。”桑音嘀咕着,回头看向冷清的越良辞,“师妹是你妹妹?那你也是越家的人咯?那你怎么……”
觉得不妥,她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里。
越良辞知道她要问什么,定是疑惑他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不伤心。
他摸过自己手背微微刺痛的地方。他当然有阻拦慕时离开,只是他没想到,她已经成长到,自己根本拦不下她。
他始终一言不发,桑音觉得没趣,又坐立不安,连手里的蜜饯都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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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氏,大门口进进出出的女使井然有序。
“大小姐回来了。”门口的管家笑着打趣道,“还以为家主终于解您禁足,要有好一阵看不见您了呢。”
滕玉棋并未解释,只是问道:“这么多人做什么呢?”
“大小姐您忘了,今年的世家大典抽到我们滕玉氏主办,咱们这是在做准备呢。”
带着幕篱的慕时抬头望去。
“这么快就要世家大典了?”
“本就是推迟了的,再不办,今年可就要过去了。”
滕玉棋不再耽搁,带着身后的慕时进院,只撂下一句“找个人去告诉家主大人,我回来了。”
“是。”
大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纵管家十分好奇她带了谁回家,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