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松了口气,见他和离开时差不多模样,连头发丝都没乱,便放下心来。
慢悠悠走来的越良河冷哼一声,“就你瞎操心,人家打不过自然会退,真以为有人会傻到为了你拼命呢。”
慕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仅没收敛,还继续道:“人贵在有自知之……”
闻人鹤忽然抬手,血淋淋的掌心赫然躺在一颗泛着幽绿、像柿子一样的果实。
霎时寂静。
闻人鹤的手心手背皆是极深的伤口,将原本白皙的手染红,甚至不断有血顺着胳膊流下。
他神色平静,好像流血的是别人一样。
“你……”慕时呆了一瞬,缓慢撩开他的袖子,小臂亦是伤口遍布。
闻人鹤见她呆滞,像是吓到了,忙强调道:“我没事。”
他又看向越良河,“伯父,桫椤树心,晚辈可找对了?”
“额,是。”越良河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将桫椤树心接过的同时清了清嗓子,“一个男人,这点小伤……”
“师兄!”
闻人鹤睁着眼,倏忽直挺挺地往前倒去,慕时连忙接住。
*
越家,慕时的房间虽然久无人居住,但日日都有人打扫,连桌上摆来看的青瓷都一尘不染。
闻人鹤裸露上身躺在床上,慕时坐在边上,目光幽怨地看着正在给他疗伤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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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身上的伤口全在疗愈之术的作用下愈合,越良河才敢抬头去看女儿,信誓旦旦道:“没事了。”
“那他怎么还没醒?”
“睡着了。”
慕时:“?”
“真的没事了,你还不信爹?”
被她看得心虚,越良河又补充道:“顶多虚弱个三四天,保管七八天后活蹦乱跳的。”
慕时眉头轻蹙,“他近来总是犯困,我却查不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他从前不这样的。就算没了原本的体质,可修为还在,何至于此?”
“犯困只是表象。”
她有不解,越良河顿时有底气地直起了腰,“你看他是在睡觉,实则是在悟道,就像神识掉进了迷宫,走不出来就一直是如此状态。待走出来了,便是完全蜕变。”
“你是说,他这样是因为在升境的边缘,只差一步就要跃进化神期了?”
“差不多这意思。”
慕时愣住,没天理了!
渡体前涨修为跟涨潮似的是他,渡体后怎么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