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成玉不管他,自己要把自己的戏演完,假装抹眼泪:“你要是成傻子了,我怎么办啊?”
江泊淮歪着脑袋,从下面看了一眼,确认人没有真的掉眼泪,却也配合地凑上去亲了亲她的眼尾。
他认真地想了想:“你应该问我该怎么办。”
眼尾被他的唇轻轻贴了贴,像蝴蝶的翅膀扇在了眼尾,有些热,明明稍纵即逝,触感却好像一直留下来了,有些发痒,叫乔成玉忍不住想眨眼。
她顺从问:“好吧,那江泊淮该怎么办呢?”
江泊淮离开她的眼尾,这个姿势低下头可以和乔成玉很近,呼吸都能交融在一起,滚烫周围的空气。
“那江泊淮就求求你,”他轻声说,随后吻压了下来。
乔成玉一时不察,眼睛来不及合上,扑闪扑闪了几下,又觉得这么近可能会扫到江泊淮脸上,于是更不敢动了。
因为刚喝过药,江泊淮只敢舔舐她的唇,像某种幼兽,只能靠表面的亲昵表示喜欢。
他亲亲蹭蹭了一会,才抬起脸。乔成玉被他亲得身子发软,手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被他捞了下,彻底靠在江泊淮怀里了。
她整个人嵌进江泊淮的怀里,感受到他把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臂环得很紧,说话时喉结微动,胸腔带来的战粟清楚地传递到乔成玉身上。
叫她也能清楚地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江泊淮好像在撒娇,又好像没有,乔成玉想,她听见他委屈巴巴似的声音。
他用脸颊贴了下乔成玉的,把每一个字拖得很长:“求求你,不要丢下一个傻子。”
*
直到出了门,晕晕乎乎地看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叶竟思,乔成玉才倏然想起来,原本是要问问江泊淮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的!
她刚要回去问,想了想,又觉得江小公子好不容易睡下,还是下次再问吧。
于是只好叹了口气,端着空碗朝东房走去。
叶竟思等了好久,可算等到乔成玉出来——天知道,他刚刚有一百零二次敲门的念头。
他赶紧步子一拐,就要往江泊淮屋里走去。
乔成玉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她都忍痛不问了,叶竟思凑什么热闹。
“干嘛呢!”她问。
“我找江公子问点事——”叶竟思挣扎一下,见乔成玉真没有松手的意思,又不好真和她动手,只能用一双幽怨的眼睛往着她。
乔成玉不管他:“下次吧,江公子睡下了。”
“十——万——火——急——”叶竟思把每一个字都拉得长长的,企图叫乔成玉不要拦他。
叶竟思哪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乔成玉随便想想都知道是他到底对自己身上的东西起了疑心,她勾勾手指头:“江泊淮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还不如问我。”
叶竟思对此表示十二万分的怀疑——江泊淮不是好人这件事,乔成玉之前就一点看不出,能知道什么啊!
乔成玉本来也只是随便试探问问,没想到他真不信自己,气急败坏了,拽着人的衣领直接拖着人到院子的小案上:“你问不问!”
被拎着衣领,扼住命脉,叶竟思嘴里“救命救命”了几句,眼睁睁见到李伯着急忙慌地从书房走出,看到动静又默默走了回去,深刻地感觉到了世态炎凉,人走茶凉。
只好放弃挣扎,老老实实被人拎走了。
“你知道吧,我身上有个东西,江泊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