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快要碰到的时候又猛然想起来,抬头看了眼江遥,他没有阻止她。
于是夏鸢的指腹摸上了剑身,她微微睁大眼睛。
预想之中刺骨的寒意没有出现,只是浅浅的清凉,而且完全在她预料之外的——也许是她错觉也说不定,她似乎感觉到剑在欢悦地迎接她的触碰。
就像是一位阔别许久的旧友。
一位等了她很久的故人。
本命剑与神魂相连,某种意义上是江遥的半身。
他与它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如今失而复得。
——可是,为什么?
“怎么又掉小珍珠了。”江晚的声音无奈响起,他把夏鸢的脸掰起来,用袖子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这里黑布隆冬的,小珍珠很难捡的,”漆黑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她,在眼尾的红痕处多停留了几秒,“你不要折腾我。”
“没有”夏鸢垂下眼睫,躲开了江遥的注视,“我就是有点难过。”
不知道缘由的,也无法细细按照逻辑梳理厘清的,人类最原始的由内心生出的难过。
“你炼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夏鸢闷闷道,挪了下小板凳,贴着江遥坐下。
江遥侧头看了眼像毛茸茸小动物一样依在他身边的夏鸢,又垂睫看了眼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
江遥猛得把本命剑捅进火里。
妈的,每次看见自己笑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夏鸢:?
她本能地轻拍了一下江遥。
江遥疑问地看了她一眼。
“火星子溅出来了。”夏鸢说,指了指自己被燎出一个小洞的裙子。
江遥:。
“但是这裙子本身也是你给我买的所以就——哎呀你怎么又捏我脸”夏鸢被揪着半边脸,含含糊糊道。
江遥自己也默了默。
对啊。为什么啊。
大概是养成了身体记忆了。
来都来了,干脆又搓了两把,赶在夏鸢眼神变成委屈之前,江遥收回手。
然后一本正经道,“给你讲课呢,好好听着。”
本命剑于剑修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几乎和性命相等。
剑修的状态会影响到本命剑,而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如果有人对剑动了手脚,剑修本身也会受到威胁。
为了表示重要性,江遥接着举了几个例子,主打一个连哄带骗外加吓唬,叫小弟子好好保管好自己的本命剑不要作妖。
火光融融,江遥声音清冷平和,身子骨又暖和,刚吃完东西的夏鸢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