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唐维在等他。
“何事?”唐青把马鞭缩成一团,漫不经心问道。
唐维行礼,“我听闻兵马司内部对大哥颇为不满。我虽未曾在外做事,不过也曾看过兵书,天时地利人和,人和最为关键。大哥初到兵马司就得罪了不少人,我担心大哥……”
这人一脸关切模样,让唐青不禁感慨手足情深。
唐维微笑看着大哥,这是他早就想好的法子,借此来表现自己的大局观。
看,我不比大哥差,祖父,您放着如此出色的孙儿,不为他谋求出仕的机会,不可惜吗?
权贵人家往往会广撒网,让子弟在各处出仕,最终大浪淘沙,出来的都是精品。
“二弟有心了。”唐青颔首,很是欣慰的拍着老二的肩膀,说:“兵马司中大多是人精,越是低调越容易被欺负。二弟只看到了我与他们针锋相对,却看不到此消彼长。”
此消彼长?
唐维在家中如何知晓兵马司的详细情况?
只是靠着唐观的打听知道个大概。
见他神色窘迫,唐青笑的越发和气,“俗话说,在哪座山唱哪首歌,在不同的地方就得采取不同的相处方式。在兵马司那等粗俗之地,就得针锋相对。二弟莫要人云亦云,否则我担心你以后出仕……哎!”
我担心你是个傻白甜,以后出仕会坏了伯府的名声。
唐维面色微变。
唐青扬长而去。
晚些,唐继祖的话传来。
“伯爷说了,大公子那番话,令二公子与三公子仔细揣摩揣摩。”
——认真点,好好领会你们大哥的那番教诲。
唐维面色涨红。
唐立还在养伤,觉得自己是池鱼之殃。
而当事人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悄然翻墙出府。
站在府后小巷中,唐青仰头看着西斜的太阳。
“残阳如血,真特娘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