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嬋并不了解妖怪的特性,只道既然她是孕妇,那里面藏着的,大概是孩子的灵魂,也就是对方的死穴、罩门。
她手上戴了手套,掌力大增,正想一下击向目标。可细长的双眼顿时瞪成晶莹的宝石。
『小嬋当心!!!』虞茴的提醒与魔鸟们的叫声混在一片。
从包袱里爆发而出的群鸟围剿娇小的夏嬋,还把护身咒击得粉碎。
虞茴骂了句脏话,想上前支援好姐妹,但敌人已先一步把她踢得往后飞。『嘭』的一声,她撞破一扇木门,身子压碎了一张矮桌。看了看左臂,加上足以刺断神经的剧痛,虞茴知道自己脱臼了。现在能做的,只有迅速把其复位。
她大汗淋漓,轻抚着关节的位置,面容已扭曲成皱褶。
汗滴如血,数量与其伤势成正比。但下一刻,这再不仅是比喻。
一阵凉意流经脖子,原来姑获婆已握着了自己的喉咙,还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虞茴知道自己将会有性命之危,却因着窒息感而脑袋空白,想不出计策来。
姑获婆的嘴巴咧开,里面传出诡异的低吟声,回盪于虞茴的耳边,使她的精神开始崩溃。
让她霎时清醒过来的,是一道微弱即逝的火光。细看,是一个将熄的灯檯,刚从桌上掉下来她的右边。
闭塞的脑神经瞬间被热力打通,脉衝驱使右手执起灯檯,往姑获婆的左翅烫过去。
『沙』--
滚油滴在羽翼上,让人不安的声响,让人想吐的烧焦味。
姑获婆松开五指,往后跌在地上,吶喊嚎哭。
虞茴趁机捡起桃木剑,张口唸咒,想要使出一记清净呢喃,但念头又随即挥去。
她想起,这姑获婆从一开始只是杀害生前『开罪』过它的人,恐吓梨花阁等。到现在,已不问情由的大开杀戒,人性早已泯灭,清净呢喃根本无法奏效。
虞茴唯有改为使出望乡符,她最『熟悉不过』的一招符术。
她用力把符咒压在姑获婆的额上,符文闪耀出刺眼的青光,像连绵的波浪,覆盖它的全身。
『故乡』的画面,从思绪的深渊中被抽至此岸,海啸般淹没理智。
姑获婆忽然不住尖叫,高音弄得虞茴的耳膜都快穿了。它又按着头,彷彿头痛欲裂。也许为了减轻痛楚,它不断把身子往附近的墙壁撞过去。不久,更疯狂地把眼前的事物抓得破碎。
虞茴不解,想不通为何姑获婆会无故疯癲起来。
莫非。。。
她想起自己过往对此符咒的反应,随即猜出答案。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