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她就发觉不对了。
阴盛阳衰,肾阳不足,俗称便是阳痿。
她送什么不好,没事干为什么要送珩王治阳痿的药材啊!
原本京中就有传闻,说珩王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他阳虚不足。
赵明笙原以为自己今天碰上了金屋藏娇,终于能破除京都的传闻了,结果也是乌龙一场。
她悄咪咪地抬头一瞥,果然宴琢的脸色阴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普、普通人吃了也能更健康。”她连忙补救道。“是一味保健养生的良药。”
少女小心翼翼的模样,到让宴琢刚升起的那一点气闷,转瞬间烟消云散。
“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东西你拿走,本王不需要。”
“是,小女下次一定再挑一件合王爷心意的礼物。”
赵明笙赶紧上前将桌上的肉桂收了起来,一是怕再摆在珩王眼前勾起他的伤心事,二是她其实也舍不得将这一袋子送出去,这么极品的肉桂,可不常见,更是可遇不可求啊!
好在后来珩王借故公务繁忙离开了,这倒是替赵明笙免去了一些尴尬。
又等了许久,赵明笙总算盼来了买东西归来的景流。
“让赵小娘子就等了。我们现在走?”
“嗯嗯,我们快走。”在这个地方,她多待一秒都觉得尴尬。
马车赶着傍晚的时候驶回了赵家门口。
“谢谢景侍卫相送,要不要进屋休息片刻?”赵明笙客气道。
景流看了眼天色,“天色已晚,珩王那边可能正需要人,我就不多留了。”
于是两人就门口告别。
马车刚刚离去,赵家的院门从里面被推开,崔岑露了个脑袋出来。
“你总算回来了啊,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赵明笙心道,说了你也不认识。所以她就随口敷衍道,“一个送我回来的好心人。”
崔岑本就是随口一问,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拉过赵明笙,将她带向书房。
“今天我教那群孩子写字了。”
“写字?你手上的伤不是还没好么?”赵明笙不用看都知道,崔岑一定是偷偷把绷带拆了,她不赞同道:“你这样很容易再度感染的。”
崔岑不以为意,“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带着赵明笙来到桌案前,然后用假意嫌弃,实则炫耀的口吻向赵明笙展示道:“带着他们学了一天,写出来得东西总算是能入眼了。”
赵明笙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回道:“你第一天学写字的时候说不定还不如他们呢!”
结果低头瞧去,一张张宣纸上都写满了他们自己的名字,还有崔夫子三个字,整齐的铺满整个桌案,每张宣纸都被崔岑细心熨平,一看就是准备珍藏起来。
赵明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崔岑这么口是心非呢?
嘴上说着仅能入眼,心里不知道有多宝贝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