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然心跳都快了起来,胡乱把最后半块三明治塞进嘴里,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就匆匆站起来。
餐具叮铃哐啷的碰撞声引起了施渐宁的注意。
“急什么?”
“唔。”温乐然含糊地应了声,勉强把东西咽下去,才说,“有事要出去。”
“不是还在休假吗?”
温乐然心尖一颤,本能瞎编:“嗯,约了表演课!”
施渐宁看了他一会才收回目光:“让司机送你。”
温乐然微微松了口气,把东西放到厨房,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句:“对了,我中午应该赶不回来了。”
您自便。
施渐宁倒是很平静,直到温乐然回房换过衣服准备出门,才听到他幽幽开口:“晚上能回来吧?我跟阿姨说了,今天做你喜欢吃的烤鱼。”
莫名听出点警告意味,温乐然挣扎片刻,认命道:“……回。”
施渐宁这才朝他挥挥手,以示放行。
温乐然战战兢兢地出了门,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
听到关门声,施渐宁才再次从手机上抬起头,往门口看了眼,最后哼笑一声。
小骗子,演都不会演。
·
温乐然原本只是想出门避一避,可一时口快说了要回公司上课,只好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悦乐文化。
正好,去探一探施从靖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这人找施渐宁告状,都说了些什么。
温乐然越想越忐忑。
他昨晚还是太轻敌了。
一上来就连赢,施从靖肯定能看出他是故意灌酒,甚至可能已经看出他的意图。
所以才会敷衍回答,还装得像是真上了当。
这人后来找施渐宁告状,说不定还会借机找施渐宁要赔偿。
温乐然突然一愣。
等等,施渐宁该不会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款,才把他赎走吧!
可施渐宁什么都没说,应该还好?
温乐然安慰着自己,却还是一边不住地开脑洞,硬是把自己吓住了。
直到车子停在悦乐文化楼下,司机担心地叫了他几声,温乐然才恍惚回神。
草。
都怪施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