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好看,她父亲到死,都挂念要把这只镯子送给孟母,说陈吟戴着一定好看。
春和讷讷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下次给祖母请安是什么时候?”
“明日。”
孟茴了然一笑,倒真是都帮着她。
前世她与祖母并不亲厚,自从父亲和祖父去世后,祖母就深居简出,对家事不闻不问,孟茴自然也觉得,她偏帮着二房。
可直到孟母去世,孟茴被桎梏在国公府不允见人,祖母抛了一辈子没低过头的脸,换得孟茴回家给母亲奔丧时,她才知道祖母待她的怜爱,才知道父亲去世,对祖母伤害有多大。
孟茴很轻地眨了一下眼,左手不自觉的在手镯上摩挲。
二房那么贪婪,能受得了大房居然还藏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孟茴等了半日,直到天色昏暗才看见回来的阿娘,因为视物问题,她走得很慢。
孟茴听到声音便走出去,接替婢子搀着孟母的手。
她眼睛霎时一红。
原来有朝一日,她真的可以再触碰到已经冷下的温度。
“怎么了?”孟母觉察她的情绪,“可是今日去国公府受委屈了?”
“没……”
孟茴下意识就像和洪婆子说话一样,半是埋怨地笑:“您还说我,今日去东苑,二叔母又问您要了什么去?”
孟母提着裙裾跨过门槛:“小心脚下……没什么东西,无越过两年该春考了,外头学堂到底不如私塾费心,她想给哪位大人家送点礼,将无越给送进去。”
孟无越是她堂哥,二房长子。
孟茴不屑撇嘴,要送进去不晓得自己出钱?
她说:“您管他们呢。”
“别这么说,到底是你堂哥,日后你嫁去国公府,我们老的没了,他就是你娘家,出了什么事还是要他给你出头,我现在帮帮,日后他也能帮你。”
孟母坐到拔步床上,熟练地拿起托盘里缠绕的线,嘴唇一抿,将线送进针眼里,然后又想起来今日孟茴去做了什么,便问:“今日可还顺利?我听下人说,是国公府送你回来的,可是小公爷?”
“不是,是三爷。”孟茴说。
“我还说小公爷何时这般贴心。”孟母轻叹,实话说,若非婚约在前,就算徐闻听再如何身份贵重,她定也不会让孟茴嫁给他。
“三爷,是那位状元?”
“是,开盛四年的状元。”